首页 > 文史

明朝辽东督师熊廷璧:功到雄奇,罪名传第九边

明朝前后有两个“辽东经略”,雄才大略,但都死于“奸君”朝政。一个是袁崇焕,已经讨论过《万人尽吃袁崇焕》。另一个,叫熊廷璧,也是大名鼎鼎,其结局,也是可悲可痛。《明史》《熊廷璧传》中有一句话:“五年八月弃市,传首九边”。据说被处死后,尸体弃之荒野,血淋淋的首级被朝廷传到各地边关示众,以达到“警示教育”的目的。

历史学家认为,明末,经守辽东疆土的人,有“三杰”之说,依次为熊廷颉、袁崇焕、孙承宗。但这三个人,都被排挤打压,甚至死于非命。若“三杰”中的任何一个被信任并重用,满清怎么能坐大,轻松入关?中国历史可能会被改写。“辽东三杰”是熊廷璧最早的,正处于后金崛起之初。历史学家对其守卫辽东的功绩有积极的评价。但是,这样一个忠于英武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局呢?

《明史》《熊廷璧传》记载:“熊廷璧,字飞百,江夏人。万历二十五年举乡试第一。明年成进士”。熊廷毕生卒年为1569年至1625年,著名军事将领,字飞百字,也作非白,号芝冈,湖广江夏(今湖北武汉)人。史书说熊廷璧有勇气,知兵事,善射。当时家境贫寒,放牛读书,却刻苦强记,奋发图强。二十五年(1597年),熊廷璧举乡试第一,次年中进士。万历三十六年推进辽东御史巡逻。针对辽东地广人稀、边防多事的现实,他主张实施军屯、修垣建堡、军纪大振。然而,他的“修边筑堡,以守为战”的存辽大计,与当时辽东经略的杨镐不和,后来被排除在外,转岗监督南直隶。万历四十七年,著名的萨尔浒之战发生,辽东经略杨镐指挥的47万大军惨败。朝廷经廷议后,逐渐将熊廷毕提升为兵部右侍郎右都御史,取代杨镐为辽东经略,使明朝辽东战局大为振奋,“由人心复固”。

熊廷碧守卫辽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最后,他因为很多原因被问罪。在我看来,大致有三个原因:一是天子的变化;二是党争的危害;三是当官的性格。

明朝辽东督师熊廷璧:功到雄奇,罪名传第九边

先说天子更替。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中国历代的特色之一。明朝也不例外。在万历朝,熊廷璧被重用。虽然万历皇帝罢朝多年,但他仍然相信熊廷毕。万历的用人原则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毫无疑问,在万历去世之前,熊廷比的政策和政策得到了万历皇帝的毫无保留的支持。有些人甚至认为万历皇帝和熊廷比是“军事战略知己之交”。就这样,万历皇帝给了熊廷碧尚方宝剑,“重其事权”。事实上,在万历年间,熊廷璧被言官诽谤攻击的事情从未停止过,尤其是在守卫辽东的短时间内,各种弹劾的奏疏不绝于耳。然而,万历皇帝从不听,他支持熊廷璧的所有建议和主张。这一点,仅从《明史》和《熊廷毕传》中就可以看出,所有熊廷毕对万历皇帝的疏远,记载都是“疏入,悉报允”、“疏入,帝从之。”

据史料记载,万历皇帝曾批准熊廷璧对演讲者弹劾的有趣话语。他说:“辽事败坏,都是地方官玩造成的。我深深依赖熊廷璧振作起来,恢复封疆。今天的夷情很急,怎么能稍微释肩,自弃前功!忠于事,与诸臣协心共济,不为人言所阻”。由此可见,万历皇帝对熊廷璧的“深切依赖”和对重要臣僚的“语重心长”。尤其是一句“不为人所阻”,更是推心置腹,坚定决心。按照现在的话来解释,意思是你放心,让别人说出来,一切都无妨,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支持你”哦。据说万历临死前,身患重病,依然特别关注熊廷璧。其他的奏疏不能看,但熊廷璧的奏疏不一样对待对方,必须看,必须一一回答。所有这些内容都可以看到《明神宗实录》。

不幸的是,万历皇帝的庇护很快结束了。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明神宗卒,明光宗继位,不到一个月,又死了。因此,明溪宗朱由校即位大统。明史说:“当是时,光宗崩塌,西宗初立,朝端方多事,封疆议起。御史冯三元劾廷璧无谋者八,欺君者三,谓不罢,辽必不保。诏下廷议。言官文臣立即磨刀霍霍,群起攻击熊廷璧。泰昌元年,攻击熊廷璧的言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诽谤廷璧废群策,雄独智”。可以说有些内容是老调重弹,但问题是皇帝换了。毕竟,明不是熊廷璧的知己。他派兵科到朱童蒙调查。这个人还是公平的,承认了熊廷璧在辽东的成就。然而,熊廷璧曾经为弹劾“戴上了一顶纱帽”。他的结论是“廷毕功在辽,微劳虽有纪律;罪在于君,义无所逃。这种罪浮于功者”。功劳是有的,但是生纱帽有负皇恩。“罪浮于功”,西宗皇帝将其送回家,“朝议允廷璧去,以袁应泰代”。因此,一位不懂军事的文官袁应泰成了辽东经略,直接导致沈阳陷落,自己也战败身亡。若万历皇帝还活着,事情绝对不会是这样。

第二个原因是熊廷璧不小心卷入了党争。明末政治腐败,党派众多,党争迭起。以原官员郎中顾宪为首,一批下野官员聚集在无锡东林书院,讽刺朝政,赵南星等一些在职官员也遥相对应,因此东林党得名。与此同时,另一批官员士绅组成了浙、齐、楚、宣、昆各党派。这些党派既相互矛盾,又相互利用。其中,东林党人最强大。一开始是东林党与齐楚浙三党之争,后来演变成东林党与阉党之争。明朝天启时期,东林党人得势,浙昆宣党派被排斥。因此,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割与浙齐楚宣昆党的一些人形成了联盟,被东林党称为“阉割党”,形成了直接对抗。可以合理地说,熊廷碧原本是楚党,不是东林党的一路人。然而,当时东林党的代表杨涟等人突破了门户观点,在辽东军事问题上对熊廷碧说了好话。熊廷碧后来与所谓的“东林党六君子”有着良好的个人关系。这一切,为其最终的杀人罪理下祸根。也许,被称为“九千岁”的宦官魏忠贤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敌人支持它,我们必须坚决反对它!

明史说:“天启元年,沈阳破,应泰死,廷臣复思廷璧”。也就是说,袁应泰死后,辽东战局紧急,“烟火断绝,京师大震”,满朝上下,这让人想起熊廷毕来,甚至有人感叹:“使廷毕在辽,不应该是这样”。因此,熊廷璧被召出山,重任辽东经略。然而阉党们并不放心,在“搭队”的时候,生生给他配了一个叫王化贞的巡抚。这个人,明史有评论:“化贞为人而任,素不习兵,轻视大敌好辱语。文武将吏进劝悉不入,与廷碧尤矛盾”。熊廷璧虽然是辽东经略,但没有实质性的兵权,据说他能调动的人马,离京时只有5000人。而王化贞则有实权,其好大喜功,盲目冒进,与熊廷璧的“防守策略”大不相同。明史说:“廷璧主守,说辽人不可用,西方不可靠,永芳不可信,广宁多间谍可虞。化贞一切反之亦然,绝不言守。毕竟,今天的辽东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辽东了。应该说,熊廷的策略是正确的。然而,虽然熊廷璧和王化贞是上下级关系,但王化贞依靠朝廷中的一些人,根本不关注熊廷璧。这一切,直接导致广宁的失败,导致辽东的失败。

朝廷对战败犯罪感到愤怒。自然要下令处置败军之将。主要是王化贞的责任。明史记载:“二月抓化贞,罢廷璧听勘探”,一个是逮捕,一个是勘探。显然,朝廷对他们的定罪是不同的。然而,最后的决定是“廷璧和化贞并论死亡”。这时,发生了一件事,熊廷碧为了救命,曾请一个叫王文言的人向魏忠贤行贿,数量不小,4.2万,然而,熊廷碧并不是贪官,他根本拿不出钱,“既然背了”此时,在“东林六君子”案发中,杨涟等人被下狱。魏忠贤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指示人们诬告熊廷碧也向杨涟贿赂,将熊廷碧贿赂与“东林党案”联系在一起,“非常有罪”。“党同伐异,招权纳贿”,即罪加一等。魏忠贤的党徒冯泉也在陪皇帝吃饭的时候,拿出了一本民间流传的《辽东传》,里面有记载熊廷比英武术谋划的话。冯泉挑拨道:“这个廷比做了什么,想摆脱罪耳。结果可想而知:“帝怒”。

第三个原因是熊廷璧的性格。明史说:“廷璧身长七尺,有胆识兵,善左右射。自按辽即持守边议,至主守御益坚。但性刚刚负气,好辱骂,不为人下,物情以故不附。这种评价,非常生动。也就是说,熊廷璧的脾气不是很好(有才华的人一般都是这样),遇到麻烦特别容易激动,所以得罪了很多人。当然,有些人是无意中得罪的,比如姚宗文,只是熊廷璧在补缺的时候没有求情,而是结下了梁子。

习宗初立时,有人“劾廷璧无谋者八,欺君者三”,也有人说他经略辽东失职,熊廷璧的反应是什么?《熊廷比传》说“廷比生气,抗疏极辨,求罢”,“廷比生气,再疏自明”,甚至公开“惯纱帽”。说到兴奋,“抗疏辨,言语愤怒”,即使皇帝在场,他也从不忌讳。每当有人弹劾,熊廷璧总是要抗辩上疏一番。任何批评,他都不能平静地存在于肚子里。因此,给满朝大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根本听不到任何意见。熊廷璧“心胸浅薄,刚毅,触发必发,盛气十足,朝士讨厌”。万历皇帝在那里,可以容忍。西宗皇帝自然会看起来极其不舒服。

虽然是王化贞的责任,但熊廷颉和王化贞之间的矛盾。但是熊廷颉也有责任。他似乎根本看不起这个人,和下属说话,有时候也不注意分寸。他反对王化贞的军事战略,无法阻止,所以他抱怨说话很难听,没有留下任何空间。王化贞自然不满,比如“化贞见疏不悦”。当王化贞战败时,两人相遇,“化贞哭”,看得出他是有悔意的,熊廷璧却“笑着说:六万人一举荡平,怎么了?王化贞无地自容,“化贞羞”,一点也不留面子。当他们两人都被朝廷追究责任时,熊廷璧还是故我,态度不好;相比之下,王化贞犯了罪,但态度端正,痛哭流涕。

所有这些都表明熊廷碧不知道如何成为一名官员。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是“政治不成熟”。为人才感到骄傲,这在任何时候都是危险的。毕竟,并不是每个领导人都有头脑。

明日启五年(公元1625年)8月,有“盖世之材”的熊廷璧被处决。据说熊廷璧临刑时,胸前还挂着一个小布袋,包里的东西也是“辨冤疏”。熊廷璧辩疏了一辈子,也许他直到死都不明白,官场上很多是非都不明白。熊廷碧身居异地后,对家人的迫害并未停止。朝廷追赃,长子熊兆贵自杀。他家乡江夏的一个小知县不得不敲竹杠,要求“貂皮珍玩”,甚至褪去熊家两个女仆的衣服,打四十岁。“远近不要生气”。

直到崇祯二年(1629年),熊廷毕案才能被昭雪,“传首九边”的熊廷毕才身首合一,被埋葬。他的墓位于今天的武汉青龙山国家森林公园,熊公祠存在。然而,王华贞直到崇祯五年(1632年)才被伏法处死。

后人感叹熊廷毕案,说“廷毕不死于封疆,而死于现状;不死于法官,而死于奸臣”,读起来很痛苦。后来,与熊廷毕同样结束的袁崇焕,曾经有过《哭熊经略》这首诗在世界上流传,唱歌时泪流满面。

记得见面一笑迎,亲自教授夜谈兵。

才兼文武无余子,功到雄奇即罪。

慷慨裂眦须欲动,模糊热血如生。

背人痛极为私祭,流泪深夜哭失声。


明朝辽东督师熊廷璧:功到雄奇,罪名传第九边明朝辽东督师熊廷璧:功到雄奇,罪名传第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