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人很幸运,东德人为希特勒承担了所有的战争责任,”他说。
美、英、苏确立了“分区赔偿”原则,在各自的德国占领区要求赔偿
最近,濒临破产的希腊政府想出了一个“妙计”来摆脱危机:要求德国偿还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赔偿金。根据希腊的解释,德国仍然欠希腊1833亿美元(这是现在的汇率。文章中的其他统计数据是战后美元汇率)的赔偿。德国已经偿还了所有的战争赔偿金,绝对拒绝了希腊的不合理要求。
所以,二战结束后,德国的赔偿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早在德国战争中,主要盟国就分别制定了索赔计划。然而,由于要求不同,雅尔塔会议上存在严重分歧。苏联损失最大。它希望从德国获得战后重建的资金和设备,并要求德国赔偿200亿美元,其中苏联赔偿100亿美元,英国和美国赔偿80亿美元,其他胜利国赔偿20亿美元。德国赔偿的一半是工业产品,另一半是通过拆卸设备和没收德国海外资产获得的。①
英国强烈反对苏联的提议,认为这超出了德国的承受能力。丘吉尔指出,如果支付进口不能优先于支付赔偿,这意味着其他国家需要为德国支付赔偿。所以,战后一段时间,美、英不得不为占领区的食品进口买单。与此同时,英国也害怕过度剥削德国,这将使它再次成为战争的源头。美国拥有强大的国力,没有受到战争的破坏。它不希望从德国获得大量赔偿。为了换取苏联在其他问题上的支持,它原则上同意了200亿美元的赔偿金额(文章中的美元是根据战前,即1938年的汇率计算的)。
事实上,在德国索赔政策确定之前,苏联已经将德国东部的大片领土分配给了波兰,德国12%的移动资产和大量粮食储存;苏联军队经过的地方也大规模拆除了设备。这两项行动无疑削弱了德国的赔偿能力,间接减少了美国和英国能够获得的赔偿金额。此外,美国希望将苏联挡在西部地区以外,因此在波茨坦会议上主张“分区赔偿”。②
所谓“分区赔偿”原则,即美、英、苏(后加入法国)从各自在德国的占领区获得战争赔偿。苏占面积小,国内主要是农业和轻工业;西占区经济更加发达,拥有鲁尔区这一重工业基地。为了获得工业设备,《波茨坦协定》还规定,苏联可以获得西占区拆卸设备的25%,其中40%免费获得,60%使用粮食和其他材料进行交换。③
战后,柏林变成了废墟
起初,苏联不同意这一原则,但美国将德国赔偿与波兰西部边界问题联系在一起。只有当苏联同意“分区赔偿”时,美国才会在苏联边界问题上做出让步。因此,苏联不得不接受“分区赔偿”。
苏联“把所有能拆的东西都拆了”,得到的赔偿最多,达到171亿美元
战后初期,美国、英国和苏联至少同意削弱德国的目的。然而,随着冷战的爆发,美国开始努力恢复德国经济,以防止苏联和维护欧洲安全。因此,在西占区,盟友要求德国支付较少的赔偿。
1945年12月,包括希腊在内的18个西方盟国根据战争中的损失,确定了在西占区获得物资补偿的比例。他们从西占区获得了价值5.023亿美元的物资,其中美、英、法分别获得了1.24亿美元 亿美元、1.06 1亿美元和8700万美元。西方国家拆除的设备不多,西部地区的生产能力只下降了8%。@ 西方国家从德国获得的赔偿,包括美国抢走的专利、商标、科学家等“智力赔偿”,约为51.5亿-64.4亿美元。④
相比之下,苏联在占领区的拆迁规模远远大于美国、英国和其他国家。他们拆除了“管道设备、轨道、电话和开关、汽车、室内发电站、有轨电车、机床,甚至整个工厂”。苏联官员表示,苏联占领区有676家拆迁企业;西方学者包括1367-2033家被拆迁企业。⑤
据统计,1946年德国苏占区的生产水平比两年前下降了75%,生产能力仅相当于1936年 年的55%。这一结果的出现,四分之一是由于战争的破坏,三分之四是由于苏联的肆意拆迁。⑥民主德国成立后,苏联继续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从民主德国获得化工等工业产品。
1950年5月,苏联宣布已获得36.58亿美元的赔偿,并将100亿美元的赔偿总额减少到68.29亿美元,要求东德每年偿还2.11亿美元。这个数字不包括苏联从苏占区获得的所谓“战利品”——自1944年以来,苏联以掠夺“战利品”的名义从德国没收了大量财产和数十万技术工人。如果加上这些,苏联到1953年可能会获得171亿美元的赔偿,远远超过其在雅尔塔会议上要求的赔偿金额。⑦当时有评论说:“西德人是幸运的,东德人为希特勒承担了所有的战争罪。”
一名苏军士兵试图抢劫德国妇女的自行车
1952年5月,联邦德国与西方盟国签署了《波恩条约》,结束了美国、英国和法国的军事占领(柏林除外),停止拆除,免除了联邦德国的所有赔偿义务。为了不给西方留下贪婪的印象,避免过度剥削,导致德国民主的更大骚乱,苏联也在1953年宣布放弃了对德国民主的所有赔偿要求。⑧
德国的赔偿行动还没有结束。截至1986年,联邦德国还向以色列犹太人和12个东欧国家支付了900亿马克和10亿马克。至于已经从巴黎赔偿会议上获得战争赔偿的希腊,除了制造国际话题来应对国内困难外,德国再次提出了“赔偿”要求,没有其他实际意义。
注释:
①②⑤⑧孙文沛:《二战后德国赔偿研究》,武汉大学历史学博士论文,2010年;③田小惠:2005年第四期《战后德国战败赔偿政策试析》;④⑥⑦杨德利:1996年第一期《德国战争赔偿问题》。
二战后,哪个国家从德国获得的赔偿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