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曾经说过,唐代武功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盛业”,而《新唐书》216卷《吐蕃传下》则云:“赞:四夷有弗率的,都是利兵移之,唐兴之后才犁其廷。但在这个巅峰时期,唐军遭受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军事失败——薛仁贵10多万军队在大非川遭到吐蕃军队的毁灭性打击。从此,唐军再也没有涉足过乌海(今托索湖)以西地区。
唐朝武功达到高宗时期,东突厥在贞观初年被击败;西突厥实力弱,不是腹心之患。唐朝在西域设立了四个城镇;北方代突厥出现的薛延陀也在太宗晚年被击败;杨迪皇帝时期多次攻击的高丽于总章年间被淘汰;此前,百济已被唐水师占领,日军前来干涉并被压制。唐军为世界感到骄傲。
事实上,唐朝和吐蕃在大非川战役前已经打了一场仗,但影响不大。贞观十五年(641)松赞干布向唐求婚,不得攻打松州,唐军反击。这是唐蕃战争最早在文字记载中看到的。随后,在龙朔二年(662)十二月,苏海政讨龟兹、疏勒时,弓月引吐蕃帮忙,“海政以师老,不敢打,于是以军资贿吐蕃,约和还。“这是吐蕃和唐朝在西域军事对抗的最早记录。
为了救援属国,发生了大非川战役。据《旧唐书》介绍,“(吐蕃)后与吐谷浑不和,龙朔、林德中递相表演,各论曲直,国家依违,未为与夺。吐蕃怨恨不已,随后率兵打败吐谷浑,吐谷浑大败,河源王慕容诺碗和弘化公主脱身走投凉州,派使告急。咸亨元年(670)4月,诏书以右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萨道行军总管,左卫外将军阿史那道真,右卫将军郭待封为副,率众十余万。表面上看是为了吐谷浑复国,薛仁贵实际上实施了围魏救赵的战略,迫使吐蕃撤回西域主力军。
唐军“以逻旋为师名,也许有胜利后直捣黄龙之意”。 战前,唐方雄心勃勃,大胆而深入。据《旧唐书》83卷《薛仁贵传》报道。唐军在大非川分兵,主力军由薛仁贵率领,行李部队由郭待封率领。原作战计划是行李部队在大非岭设置栅栏,主力部队迅速前进。
唐军的冒进给了吐蕃军队每一次突破的机会。薛仁贵到达河口时,打破了吐蕃部队,然后撤退到乌海城。主力出发后,郭没有在大非岭建立阵地,而是继续前进。他一到乌海,就被突如其来的吐蕃军队击败。所有的行李和军粮都损失了。薛仁贵不得不撤退,没有供应,他在大非川遭到了吐蕃军队的毁灭性打击。虽然这场战争被称为“大非川战役”,但实际上胜败取决于乌海。乌海(托索湖)自古以来就是青藏高原上的主要交通道路,文成公主经过这里,海拔约4000米。
疾病也削弱了疲惫的唐军的战斗力。薛仁贵的部队经历了从低海拔向高海拔快速前进的过程。青藏高原本身就是一个地形复杂、起伏起伏的高原。唐军出发地点位于姗州(今青海省乐都县),海拔约2300米,高山(原)反应的可能性很小。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乌海,相当多的人会有山(原)反应,有急性肺水肿和心脏病的风险,而大多数人会头晕、头痛、心悸、腹泻和疲劳。更何况薛仁贵指挥部队“轻锐倍道”,也就是说从低海拔地区快速推进到高海拔地区,缺乏适应高原环境的必要时间,体力消耗一定很大,后果会更严重。
大非川战役结束后,高宗曾对薛仁贵说:“云清乌海城下有人从不打贼,导致失败。我讨厌的人只是这样。”这表明薛仁贵涉嫌消极避战,这与他在战役初期大胆深入敌人的勇气形成了鲜明对比。大非川战败,“薛仁贵和郭待封杀了我的师徒,士兵们很沮丧,仍然很沮丧。”。
大非川战役——盛唐遭遇的最大军事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