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换中日海军指挥官,北洋舰队能赢吗?”这是一个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如果双方易舰作战,作为一种极度依赖技术装备的战争形式,清军在占据速度和速射炮的绝对优势时,必然会采取容易发挥舰队火力的纵队战术,而日军在训练水平上不如清军(清军在黄海战中的炮击命中率比日军高四分之一)。如果采取横队作战,战斗结果很难超越黄海战争的日胜清负,而纵队战术更难发扬火力。毫无疑问,海战的结果是日败清胜,但使用日本战舰的北洋水师会更快地决定胜负。
这个结局可能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但北洋水手和日本联合舰队之间的装备差距,虽然只有七年,但已经超出了人力可以弥补的范围。如果甲午陆战是训练更有素的日本军队击败了装备水平接近的清军,那么甲午海战就是装备更先进的日本军队击败了质量更高的清军。
1870年至1900年的30年是海军技术突飞猛进的30年。随着鱼雷、水雷、蒸汽机、钢装甲、蒸汽锅炉、管式退火炮等新技术在海军舰艇上的不断应用,从无敌舰队时代延续了300年的帆船木壳战舰队互射的海战场景被彻底淘汰。如何开始新的海战,十个海军上将可能会有12个不同的答案。
正因为如此,这个时代设计和建造的战舰不仅千奇百怪,而且奇葩辈出。完全圆形的战舰,除了所有沉在水下的火炮和烟囱,没有枪只有鱼雷,没有枪或鱼雷只是用来撞击敌人的战舰。不仅如此,传统的主要舰队决战理论也受到了挑战,法国在这一时期开始了所谓的“新学派”,提倡放弃昂贵的装甲舰,而廉价的鱼雷艇、潜艇和快速巡洋舰通过积极的游击队击败了其他国家。在这样一个快速发展的时代,海战的打法几乎每三年都会发生变化,而新技术的不断出现可以让新战舰在几年内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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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家争鸣时期建立的北洋水手,几乎每一艘军舰都有当时流行海战流派的烙印:从“超级勇敢”、早期以“扬威”为代表的巡洋舰撞击,到“定”、以“镇”两艘铁甲舰为代表的横队战术,再到“致远”、“靖远”纵队海战和“来远”、从“经远”装甲巡洋舰开始,北洋水师几乎在每一次技术飞跃的第一时间就购买了相应的军舰。日本联合舰队并不是所谓的“充分利用资源”,购买巡洋舰只是国力的妥协。至于所谓的坚持“新学派”的思想,马友源教授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主力舰队决战的相关理论,所以无法指导黄海战争,也没有意识到日本“三景舰”的“新学派”实际上是一组失败的尝试,至于清朝军队也遵循“新学派”购买蚊子炮船和鱼雷艇,马教授评价“无异浪费”,认为他们的价格很高,但没有用。
马友元教授批评的“炮塔斜置法”实际上是当时英国最先进的铁甲舰“不屈不挠”的前卫设计。它不仅用于英国和意大利,也成为美国海军复兴时期最早的主力舰。如果考虑到法国在“新学派”的影响下停止建造战列舰,西班牙海军早已衰落,德国海军尚未崛起。事实上,这种炮塔布局是当时各国列强应对横队炮战的主要途径。
不难发现,北洋水手一直通过购买当时最先进的舰艇走在海战理论的前列。然而,在1888年停止购买外舰后,面对新一代管退式快射炮和快速巡洋舰的威胁,北洋水手很难面对新时代海军的威胁,而无法获得新舰和更多的快射炮。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日本联合舰队,即使北洋水手的水手被美国海军或俄罗斯海军取代,战争也不会更加乐观。即使他们被英国皇家海军取代,他们也很难回到天堂。如果你是法国人,也许舰队可以保存多少,但它将以成千上万的清朝军队在大东沟上岸的伤亡崩溃甚至陆战失败为代价。
但马幼垣的观点并非如此。虽然他的文章描述了北洋水手在装备和硬件上的客观缺陷和不客观缺陷,但当他最终谈到这些缺点时,他的结论完全不同:如果允许假设,我相信结果仍然会赢,日本将军了解海军(东乡平八郎是例子),知道如何应对,丁汝昌、刘步蟾、林泰很难有这种能力。
作为中国第一支现代化军队,北洋水师不仅全年训练,而且军官的作战密码都是英文的。刘步蟾、林泰等高级军官均有留学经验,在英国皇家海军实习并获得高度评价。丁汝昌虽然出身骑兵,但领导海军十多年,早已熟悉海上作战的实际情况。下层官兵在海战中的表现更是值得称赞。在这里,我们不妨以参加黄海海战的洋员马吉芬的回忆录为例:“每艘船都卸下了船,只剩下一艘六桨船。不料,残余船员既不想偷生,也不会投降,誓与舰同存..战争即将爆发。每个人的神经都伸展到了极致。这时,定远舰前炮塔上升的一团巨大的白烟缓解了每个人的紧张情绪。。。当12英寸炮手握着牵索瞄准时,被击中的敌人弹击中头部,粉碎的头骨击中周围炮手。当一名士兵看到他的仆人倒下时,他立即伸出手来扶住他,然后把他的身体移交给后面的士兵,取而代之的是,握住牵索,纠正尺子,继续射击。。。当远舰尾发生火灾时。火势炽烈...必须关闭通风管..船上的工作人员忘记了被200度高温包围,专心工作了几个小时。不久,大火扑灭了,但大多数勇敢大胆的轮机舱工作人员都失明了,都焦头烂额……”
显然,在马先生的心目中,虽然他欣赏“研究某一时期的人应该熟悉这一时期的海军专业知识”的学术方法,并坦言“舰队水平的差异是硬件设备和软件条件之间的差距,这表明中日舰队相距甚远”,但一旦涉及到中日的实力,即使舰队交换,马先生也应该反对其技术演绎的结果,并使用“也许丁汝昌会遵循他的旧行,视舰只是骑兵,“命令船只分组冲上去”的原因将是在英国商船学校学习驾驶船东乡平八郎作为“懂海军的人”,坚持当时中日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至于这个原因,作者不知道,但在这位受过香港教育并在美国教学的中国文学教授看来,也许他坚信的东西有自己独特的原因。
回顾甲午战争,当时中日双方都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两国各自通过购买的枪支训练陆军,依靠购买的战舰组建海军,并在同一套战争理论下学习工业化战争。两国既没有能力完全建造新的军舰(当时中日建造的军舰不仅性能差,而且几乎所有配套设备都进口),也无法大规模生产新武器(江南机械制造局可以在战争前成功制造自制速射炮,但战争爆发前只生产了少数,没有整体情况)。这样的战争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就是战前参战者投入了多少军队和武器。
毕竟,海战史是历史的一部分。马先生反复强调,海战史研究需要研究“装备和硬件”,但最终将胜败归因于“人为因素”。但也许他没有意识到海战的胜败早在战争爆发之前就注定了。
甲午海战猜想:谁会赢得两军装备互换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