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秦汉政体是宰相的责任制。作为政府的首脑,宰相处理所有的朝廷政治事务。皇帝只有监督权,没有干预权。虽然皇权在实践中并非如此,但至少这是一个程序,即使在今天,也值得我们怀念。但在汉武帝时期,这一政体受到了挑战。
汉武帝雄心勃勃,权力欲望极大,又要与匈奴作战,@ 他逐渐将自己应该是首相的权力转移到自己手中。一旦武帝结束,有13位首相,他们的声誉和地位远远低于秦国的李斯和汉初的几位首相。如果权力是腐败的,绝对权力是腐败的,那么集权自然会产生告密,绝对集权会产生绝对告密。
在与匈奴的战争之后,汉朝的国库是空的,汉武帝必须推出一种创新的收集财富的方法,以继续战争和他们自己的快乐生活。因此,元朝四年(前119年),他发布了“计算”(min)以及“告诉”令。
所谓“计算”,就是对商人和手工业者征收财产税,规定商人财产每2000元(120元),手工业者每4000元,非官员、三老、北骑士每辆车,商人每辆车2,每艘船5英尺以上。同时,为了避免这些人逃避商人的身份,武帝还专门为他们建立了另一本户口簿——称为“市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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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中的每个人都应主动向政府报告自己的个人财产。如果有隐瞒或虚假报告,鼓励知情人士揭发报告,这就是“报告”。
如果我们不再往下看,我们会为武帝的举动鼓掌。商人的利润不同于农民,他们的收入与他们在任何时代的努力都不成正比。这样的人有义务缴纳高税。然而,人性是贪婪的。每个人都想得到更多,付出更少。税越低越好。汉武帝时代的商人不会因为少交税而感到自尊,也不会因为没有尽力而感到害羞。
当然,武帝知道这一点,鼓励告密者,奖励告密者。揭露属实的,没收被告的全部财产,并处一年保卫边境。没收的一半资产分配给告密者作为奖励。
但在执行中,还是有一些困难的。例如,官员与商人勾结,帮助商人逃税。在处理了这些官员后,武帝在前117年特意任命杨可主持“告诉”。也就是说,杨可专门成立了一个机构,就像今天的信访办一样,接受的人是告密者,工作内容主要针对被告逃税的商人。三年后,杨可的工作业绩突飞猛进,武帝再次宣布了解令。有一段时间,全民,尤其是那些受苦受苦的农民,都有机会向富人报复。他们要么三五成群,要么单枪匹马,从帝国的各个角落来到首都起诉秘密。
据说杨可就像今天一家特别美味的特色餐厅。来吃饭的人必须提前拿到号码,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见到自己。“起诉”的结果让汉武帝非常满意。朝廷获得了数亿财产,拥有无数的田屋。许多商人的中产阶级家庭不得不宣布破产。
但是,如果一个制度的目的不纯粹,那么它在实施时就会被利用。在如火如荼的经济告密背后,往往掺杂着许多人的私人目的。例如,有人通过朝廷鼓励的“起诉”,轻松解决了平时的怨恨。当告密像秦国一样成为国家法律时,遵纪守法就成了人民的义务。即使没有秘密,里面也有激励因素,很多人也会发现秘密上诉。
作为汉武帝的专制最高权力,起诉运动不仅给了他巨大的财富,而且通过起诉加强了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威。毫无疑问,这种搜索民财、剥削民财,尤其是鼓励告密的做法,对破坏民族人格和心智的不良影响是深远的。武帝鼓励告密,其实就是鼓励全民特务政治,鼓励人性堕落,鼓励邻为沟,鼓励贪婪和邪恶。而这一切的实现,都是他手中没有人能质疑和约束的权力。
在滔滔不绝的告密之下,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做一些今天看起来不合理的事情。也就是说,告密往往会导致虚伪和狡猾。
卜式是经营畜牧业发家的商人。刚开始创业的时候,他只有一百多头羊,十几年来,增值十倍,买了田宅,变得富有。当“告福”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蔓延时,卜式看到很多同行都倒霉了。他认为与其被告密,不如主动站起来,以守为攻。于是,他咬着牙遗憾地写了一本书,自愿捐出了一半的家庭财富作为边防。很多商人低调隐瞒自己的财产,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这让汉武帝大吃一惊,于是派人问他:“你想当官吗?回答:“我年轻的时候牧羊,不习惯当官,不想当官。又问:“家里有没有委屈,要上访?回答:“我与人无争,没有委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这样?”回答:“天子杀匈奴,我觉得贤者应该在边境冒着生命危险战斗,有钱人应该捐赠财产,这样匈奴才能毁灭。”
卜式的回答没有漏洞,至少被派去的人这么认为,回来报告给汉武帝。汉武帝正想欣慰,丞相公孙弘却看到了门道,公孙丞相认为卜式矫情立异,动机不纯。武帝想了想,就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过了一会儿,卜式又捐了20万。当武帝第二次看到卜式的名字时,他终于高兴地笑了。他对卜式给予了特别的奖励。“不想当官”的卜式其实是官运亨通,给了爵关内侯,进入了皇家历史医生。任何人都能看出,卜式是“立异为高”、然而,正是这样虚伪甚至狡猾的人居然封侯,这才是那个时代的悲哀。
“告福”运动最终大量商人破产,无密可告而结束。然而,汉武帝注定要与“告密”有染。
汉武帝维持战争巨额经济开支的奇迹:告密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