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和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同盟国胜利后不久,在纽伦堡和东京设立了两个法庭,分别审判德国和日本的甲级战犯。
中国势力单薄,力量薄,使命不辱
参加东京审判的中国代表团以梅汝傲为法官,向哲军为检察官,共有17名参与者。与苏联代表团70多人相比,美国代表团人数超过100人,特别是28名被告的日本美国辩护律师130人,中国代表团的实力非常薄弱。然而,他们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努力工作,团结起来,履行了自己的使命。
根据英国和美国的法律部门,东京的审判是先起诉检察阶段,然后是法官的量刑阶段。检察官和法官必须独立工作。
中国检察官和国际检察局同事在开庭前不到三个月就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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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问题是:日本甲级战犯的罪行是什么时候开始计算的。有人认为,日军应该从1941年12月7日起偷袭珍珠港。12月9日,美国、英国、中国等国向日本宣战。中国检察官认为,早在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件”开始,日本就全面侵略中国;“卢沟桥事件”是1931年“918事件”的延续和延长;在“918事件”发生之前,1928年6月4日,关东军在皇姑屯杀害了东北地区最高行政长官张作林;证据显示,关东军的同一群人在阴谋中实施了“皇姑屯事件”,并计划了“918事件”。“皇姑屯事件”应作为清算日本战争犯罪的起点。中国检察官说服了国际检察局的同事,最终决定从1928年1月1日起计算东京审判中被告的犯罪日期。
第二个问题是确定谁是日本甲级战争嫌疑人。各国向盟军总司令部提出战争嫌疑人名单,经初选后被逮捕。最后,经季南检察长和各国检察官协商,选出28名甲级战争嫌疑人作为被告受审。档案显示,中国为提供甲级战犯名单做出了巨大贡献。早在1943年7月16日,中国就成立了“敌人犯罪调查委员会”,任务之一就是确定日本战争罪犯名单。远东国际军事法院成立后,中国首批18名战犯,其中9名被列入甲级战犯名单。
这两个问题解决后,接下来的任务是在开庭前写并提交起诉书。
起诉书共向被告提出55项罪状。起草起诉书时,中国检察官面临的最大困难是时间紧,人手少。根据英美法,必须找到足够的人证物证,才能定罪伤害人类的侵略罪魁祸首。而且日本在战时非常注重封锁新闻,特别是在失败投降前后,日本军方下令销毁证据,这使得举证工作更加困难。经过详细的内部调查和外部调查,在国内各部门、中国驻外使领馆和华侨的配合下,中国检察组仍找到了大量的证据和物证,并提交了法院。从向哲君的20次法庭演讲来看,都是基于证据文件起诉被告的罪行,几乎没有情绪化的话语。
邀请证人出庭比收集书面证据更难。尽管准备时间短,人手少,中国检察组还是邀请了15名中外证人出庭。溥仪出庭是为了说服伪“满洲国”,中国检察组做了很多工作。溥仪开始非常害怕作为战犯受审。季南检察长也亲自出面,溥仪终于同意了,向哲军和邱绍恒秘书耐心地说服他放下包袱。1946年8月16日至27日,他连续8天出庭作证,引起轰动。
从1946年7月中旬到8月中旬,中国检察组的关键任务是审理日本南京大屠杀的暴行。有11名检察官证人,其中8人从中国到东京出庭。除四名受害者代表外,还有四名目击者,其中三名是美国国籍,他们列举了大量日本暴行。远东国际军事法院以确凿的人证物证为基础,将南京大屠杀定为铁案。
据审判记录统计,中国检察官团队有5名成员在法庭上发言。其中,哲军检察官发表了20次讲话,倪征首席顾问发表了16次讲话,占审判记录的306页和626页。
中国法官团队三大贡献
在东京的审判中,中国法官团队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梅汝傲法官的第一个贡献就是争座席。11名法官代表11个盟友,如何在法官席位上排座?无论是按照日本投降书的签署顺序,还是按照抗日战争的牺牲和贡献,法官席上庭长都坐在中间,双方都应该是美国和中国的法官。但韦伯总统希望美国和英国法官坐在他两边。梅汝傲坚决反对,甚至卸下法袍以示决心。@ 庭长不得不妥协,梅汝傲从开庭第一天起就一直坐在庭长左边。坐在院长左侧的梅汝奥真的很有效。庭长经常问梅汝,梅法官口答笔写,为庭长及时解决问题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中国法官团队的第二个贡献是起草判决。从1948年11月4日到11月12日,韦伯庭长宣读了《判决书》,英文庭审记录占1446页。《判决书》第八章揭露了日军“违反战争法规的暴行”,共171页。由于日本侵略中国时间最长,《判决书》揭示了日军在中国的暴行最长,关于“南京大屠杀”专列一节。该判决还列出了日军在亚洲太平洋其他地区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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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法官的第三个贡献是争取大部分,判处七名罪恶极的战争罪魁祸首绞刑。在法官会议上,不可原谅的战犯是否被判处死刑存在很大差异。一些法官主张不杀人,理由是他们的国家取消了死刑;韦伯主张像拿破仑一样将日本战犯驱逐到太平洋荒岛;印度法官帕尔主张所有被告都是无罪的。在梅汝傲和大多数法官的努力下,经过对每个被告的投票,法西斯头子东条英机等7名甲级战犯被判处绞刑。
审判不是受害者的复仇
东京审判已经近70年了。今天的研究仍然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从国际法的角度来看,东京审判和纽伦堡审判创造了三个原则,成为现代国际刑法的历史来源。第一条发动侵略战争是犯罪,必须受到法律制裁;第二条反人道犯罪必须受到法律制裁;第三条规划或者实施侵略和反人道犯罪的个人也应当受到法律制裁。
东京审判是国际审判。以南京大屠杀为例。在受害者和见证人中,不仅有中国人,还有美国人、英国人,甚至还有日本轴心国联盟的德国人;在检察官和辩护人中,不仅有中国人、日本人,还有美国人;11个国家的代表坐在法官席上。因此,东京的审判不是受害者的复仇,而是人类良心和邪恶的战斗!任何否定东京审判的言行都是对公理和正义的挑战!
东京审判:没有硝烟的战斗 不是受害者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