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唐代藩镇的故事,感兴趣的朋友们继续往下看。
自安史之乱平定以来,藩镇就是大唐帝国的三大支柱之一,与中央南衙(朝廷官僚集团)北司(控制中央禁军的宦官集团)相互平衡制约,有效维护了帝国统治百年。
一个肤浅而明显的事实是,如果藩镇真的是朝廷中心必须摆脱的东西,那么唐朝就不会在江淮、汴梁、剑南等战略上重新增设新的藩镇,除了河朔三镇、朔方等旧藩镇。
由于安史之乱,河西、陇右不在吐蕃;安西、北庭被隔断交通,40多年后也不在回河。人口也从盛唐的900万户减少到了500万户,国力损失惨重。
四方异族入侵,中央权威不复存在,河朔地方实际分离,地方骄傲的士兵猖獗,包括平乱的英雄和安史的余部。在这种情况下,初唐和盛唐的中央集权制度已经不合时宜,不可持续。
因此,推进藩镇制度、分权地方、广设节帅共治世界,当然是中枢的最后手段,但同时也适应了当时的国情,这是合理的,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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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年的战争、元和削藩、长庆销兵、中央和地方博弈,朱巴、李希烈等公开称帝的藩镇被杀。河朔最叛逆的三镇只是划地自守,没有叛逆甚至取代唐朝的野心,最终达到了适合双方共同利益的平衡,一般保证了国内100多年的和平期。
中唐藩镇问题的核心不在于那些节帅,而在于他们手下的傲慢士兵。这些无畏忠诚的傲慢士兵,突然撤退必然会引起混乱,中央财政支持也是一个无底洞;因此,当地的藩镇实际上对帝国的稳定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否则,这些傲慢的士兵不会整天工资,杀死节帅,而是像未来五代那样直接改变皇帝。
事实上,大多数节日都让人感到不舒服,而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王子;相反,总是看着大头兵的脸,被以下罪犯,甚至被驱逐、杀死和摧毁是很常见的。可以说,他们也成为了朝廷应对这些傲慢士兵的减压阀和死鬼。
所谓爵禄、废弃、杀生、夺取,都不是出于上而出于下,而是因为下者往往为之服务,如果他们赢了,他们就会攻击他们。为上者常常紧张畏惧,苟得间则掩而屠之。绝大多数藩镇都要求父子共同管理地方权力,得到中心的认可,没有推翻朝廷或兼并其他藩镇、扩大地图的野心;很多节帅自愿解除权力,亲自入质长安,但一辈子做一个有钱闲人就够了,也是这个原因。
中唐制度是南方设立的观察和使用,用南方的税收来支持北方的藩镇。北方的藩镇也承担着抵御吐蕃、回族、契丹等外国民族的责任,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王国。
朝廷的大部分政令,包括两项税法等重大改革,也通过了各藩镇。历届科举后,朝廷中第一人也可以在藩镇顺利工作。河朔最独立的三镇,以地传承,父子传承。唐朝的中心不能干涉他们的继承和内务,但毕竟主要是汉人节和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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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河北胡华说”,从司马光到陈寅恪,都是指当地占绝大多数的汉人。在与内迁胡人的混居中,他们变得像胡人一样武功轻文,不读诗书,叛逆不羁,坚韧不拔;他们的地域民族认同感一直是汉非胡,而不是一些知识渊博的人认为的胡人。
各藩镇抵抗吐蕃回河南诏契丹等异族,维护和收复王朝基本版图,同样成绩突出。
吐蕃占领河黄,兵锋一度进入长安逆境。大唐天子亲守国门御边,中心守长安,坚持不东迁洛阳;神策军和藩镇每年轮流秋防。剑南、凤翔、朔方诸镇百年来俘获了数十万吐蕃军队;最后,它遏制了自己的野心,使其夺取关中、巴蜀、占领中原的野心无法实现。因此,内部矛盾滋生。宣宗时期,雪域高原前所未有的权力终于彻底崩溃,宣宗趁机复河黄三关七州。
与此同时,河西汉民大起义,义军首领张立超亲自到长安为质,举甘凉十一州重归版图。朝廷设立新藩镇归义军赏其功,而不是直辖中心是合理的。
回复汗国惨败于狡戛斯,西迁西域15万人,南下可汗王庭30万人,以归属之名要求唐朝天德军为据点,意图复兴。对于这种落水狗,在一代名相李德裕的调度下,中枢力量已经衰竭的晚唐政府仍然毫不客气地调动北方各大藩镇进行围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崩溃后被降落,剩下的大约10万人被唐军和汗水一起杀死了胡山。因此,回族汗国灭亡。
南诏入侵时,也是著名将领高平先镇静海军,收复交趾,俘获4万人;他又搬到了西川,俘获了6万多人,使他的国力空虚,孩子当兵,妇女耕耘,屈词请和,再难为患。
诚然,按照大唐的高标准,与初唐以少胜多神话战绩、一战破国直等悠闲的赫赫武功相比(李卫公3000骑破东突厥10万,徐英公3000骑破薛延陀10万,苏刑公1000骑破西突厥10万,1000破吐蕃军8万。就连太宗亲征高句丽俘14万也被当成败仗),中唐对外战绩确实有限。
然而,当国力损失只有前一半时,除河西陇右外,中原汉地的基本盘基本上可以得到保障,而河西陇右终于在吐蕃崩溃时恢复了。藩镇制度不是无用的。
@ 唐代宦官集团虽然可以在中枢掌权,为立帝定策国老,但出门时权力受到藩镇的相当程度监管。因此,唐代宦官对世界人民的实质性危害是有限的,这远远超过了当地百应和中枢的祠堂,这是藩镇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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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镇之间的战斗和合并实际上是黄巢混乱中心权威崩溃后发生的事情。朱文成功地合并了河南其他藩镇。南衙和北司一起被摧毁,帝国的三根支柱被摧毁,唐朝死亡。
经过五代乱世,宋朝可以解决骄兵和藩镇的问题。这也是中唐五代后200年无数帝国精英的探索和实践的结果。赵匡胤从来没有简单地建立过“杯酒释兵权”,节帅们可以听话。
宋承唐制是宋朝大臣的共识。宋朝大部分有效的制度都可以在中唐以后的探索中找到,这绝非一般性。
参照盛唐时期最早设立藩镇的原因,由于当时帝国的过度扩张,边境地区的动员力量比以前更强,足以保证军事需要。为什么大量的国力军力长期投入到离长安千里之外,在湖广地区到处都是荒地,福建岭南远未完全开发的情况下。这实际上是唐朝完全继承的“西魏-北周-隋”关陇帝国的军国扩张体系,极端运行是必然的。
以安史之乱为区分线,唐朝历史实际上分为两部分。以前可以算是“后隋朝”,后来是“前宋朝”。当帝国从扩张到内向时,从政治制度发展的角度来看,藩镇制度是维护帝国统治和王朝基本领土的权宜之计,从隋朝到宋朝。
每次北宋皇帝即位,他都奖励禁军,因此他不得不承担沉重的财政负担;包括宋朝开国战争中屠杀江州和成都的滥杀,是唐朝五代傲慢士兵的余波,也是帝国转型期必须付出的代价。
脱离政治制度的变化,空谈某朝“尚武”,某朝“懦弱”,其实意义不大。
为什么唐朝要推翻藩镇制度?藩镇割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