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六年七月,明穆宗朱载驾崩,接受孤独重任的内阁首辅高拱决定利用明神宗朱蓉钧年仅十岁的机会,带领百官在明神宗继位仪式上逼宫,试图让明神宗同意赶走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并将司礼监代管的批红和掌印权移交内阁。
明朝以来,永乐时期设立内阁,洪熙时期赋予内阁门票拟议权后,朝廷政令和各地奏章必须经过内阁门票拟议、礼品监督批准和盖章。如果内阁首辅高拱逼宫成功,明神宗只能“垂拱而治”。
虽然“圣天子垂拱而治”是明代文官集团的终极理想,但在穆宗大行、神宗年轻的情况下,高拱的举动过于激进和不择手段。而且,明代文官集团的权力自土木堡变化以来,经过100多年的扩张,皇帝感到压力。批红和掌权可以说是皇权的最后底线。一旦被迫太多,皇室不得不联合宦官势力和武将勋贵势力再次“夺门之变”(夺门之变本质上是宦官势力和武将勋贵势力联合皇室对文官集团发起的反击倒算)。文官集团得不偿失。@ 高拱逼宫找内阁次辅张居正商量时,张居正明面表示支持,暗中向冯保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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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宗继位仪式当天,高拱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明神宗出现,最后却等到冯保在他心中被赶走。
原来收到张居正信的冯宝已经把高拱逼宫的事及其危害告知了两宫皇太后。两宫皇太后带着明神宗严厉斥责高拱。冯宝出现是为了向高拱宣读这一诏书。
当高拱听到“皇帝不允许主人”这句话时,他立刻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因此,在圣旨宣读后,高拱立即请求致仕,张居正接任内阁首辅。
张居正不想批红掌印之权吗?当然不是,但他采取的方式与高拱的激进完全相反:高拱是打击以冯宝为代表的宦官势力,夺取批红掌印之权,张居正交出以冯宝为代表的宦官势力,分享批红掌印之权。
此后,张居正成功实施了考试成绩,使六科、六科、都院都被内阁控制。以张居正为代表的文官集团终于实现了终极理想,攀登了权力的巅峰。
然而,文官集团站在巅峰只有十年。
万历十年来,张居正因病去世。在明神宗的指导下,被利益蒙蔽双眼的文官集团从巅峰跳入深渊。明神宗避免了“垂拱治疗”、一夜之间,文官集团回到了土木堡之前。
面对现实,文官集团没有灰心,决心以“看成败,人生豪迈,只是从头再来”的态度回到巅峰。
然而,在如何“重新开始”方面,公务员集团存在分歧。一方认为应该效仿高拱,另一方认为应该效仿张居正。结果,高拱派指责张居正派过于保守,而张居正派指责高拱派过于激进。
既然两派不喜欢对方,那就打架吧。因此,张居正派的模仿形成了齐楚浙三党,高拱派的东林党,明末党争的开始。
事实上,与整个明末历史相比,万历朝的党争并不激烈,原因有三:
1、在国本之争中,齐楚浙三党和东林党共同进退;
2、由东林党成员领导的丁亥京察、桂思京察过度打压非东林党朝臣(东林党眼中只有东林党和非东林党,没有中立),使得东林党难以占据朝廷优势;
3、明神宗非常讨厌东林党的激进,使得齐楚浙三党在万历朝的大部分时期都占据了朝廷的优势。
那明末党争的火药桶是怎么点燃的呢?
答案是竖击案,更准确地说是张差手中的一根枣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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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三年五月初四,张差手里拿着一根枣木棍闯入慈庆宫,打算刺皇太子朱常洛,打案发。
事件发生后,齐楚浙三党一直试图大事化小,而东林党则试图将幕后的黑手指向郑贵妃。
结合齐楚浙三党在朝廷占据优势的背景,齐楚浙三党和东林党在立案中的所作所为并不难理解。
如果郑贵妃真的是幕后黑手,齐楚浙三党一定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除了与郑贵妃的势力作战,他还会得罪明神宗;如果你继续坚持大事化小,你就会被欺负。
无论齐楚浙三党是选择审理立案,还是选择继续坚持大事化小,东林党都可以坐以待毙。
关键时刻,明神宗果断行动,以牺牲张差、庞宝、刘成为代价打击案件的苦主朱常洛同意大事化小,帮助齐楚浙三党解决两难境地,使东林党无法获利。
单从表面上看,除了张差、刘成、庞宝三大受害者外,明神宗、郑贵妃、齐楚浙三党、东林党都没有损失或利润。然而,从深处看,齐楚浙三党受到的损害最大,东林党获得的利润最大。
在天下人心中,一根枣木棍终究给齐楚浙三党贴上了欺下媚上的标签,终究给东林党贴上了君子的标签。
在皇太子朱常洛的心中,一根枣木棍打出了东林党和齐楚浙三党的局外人。
东林党依托君子的标签和朱常洛心中的身份,从明神宗死亡、皇太子朱常洛继位开始,就与楚浙三党竞争。到了天启二年,东林党在移宫案的帮助下,全面控制了内阁、六部、六科、都察院。齐楚浙三党几乎没有反击的能力,只能活下去。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齐楚浙三党被迫急了,却要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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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齐楚浙三党残余势力大举投靠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魏忠贤。
天启五年来,齐楚浙江三党和魏忠贤对东林党进行了反击。东林党骨干杨涟、左光斗、魏大中、顾大章相继死于狱中,明末党争的激烈程度上升到不朽。
从万历朝的不激烈到天启朝的不朽,明末党争仍然走上了不断加剧的不归路。如果根本原因是明末党争的火药桶被一根枣棍“点燃”。
明末的斗殴意味着什么?因此,明末党争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