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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桓温北伐没有赢得好名声:权利的无限滥用

桓温是公元4世纪东晋大臣。星球大战是美国乔治·卢卡斯编写和导演的科幻小说。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不相关的两件事。然而,如果我们深入研究,我们会发现在某种程度上有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

桓温几乎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在北伐上,说服东晋朝廷进行北伐。振兴北伐,恢复西晋在永嘉之乱中失去的中原故地,是每一个避难江南的晋人的梦想。因此,北伐给桓温带来了崇高的声誉和权力。然而,如果我们仔细分析桓温的北伐,不难发现桓大司马想要的北伐确实有点不同。

桓温第一次北伐的目标是关中。桓温军一开始所向披靡,几次大败前秦军,迅速就兵屯长安郊的灞上。此时,前秦皇帝傅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留下6000名老弱士兵留在长安,他把剩下的3万名士兵拉出来打游击。但桓温却做出了令人惊讶的举动——按兵灞上不动!北伐结束时,桓温军在灞上徘徊,失去了战斗机,被前秦军切断补给,导致胜利失败。两年后,桓温再次出兵北伐,成功收复了西晋故都洛阳和大片国土。然而,北伐的结局比上次更加奇怪。在要求朝廷迁都到洛阳后,桓温干脆从洛阳撤军。“温还军后,司、豫、青、兖复被小偷困住”,北伐的结果被摧毁了!

太和四年(369年),桓温再次以执政身份提出北伐,要求Xi等部门一起出兵,并借此机会夺取Xi的徐兖州刺史地位和军权。因此,桓温终于心满意足,率领5万大军北伐。然而,经过20年的流逝,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远没有永和时期那么混乱和脆弱。鲜卑名将慕容垂先阻击桓温军在方头,然后切断晋军粮道,最后趁桓温退军的机会,在襄邑和桥国击败桓温。

为什么桓温北伐没有赢得好名声:权利的无限滥用

桓温一生的北伐以这样的失败告终。然而,桓温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也不再寻求北伐,而是开始专注于篡夺权力和王位。从太和六年(371年)开始,桓温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废除了一位皇帝(海西公),几乎废除了第二位皇帝(简文帝),这只是因为第二位皇帝死得太快,没有时间被废除。

分析到这里,桓温北伐的本质已经很清楚了。桓温真正想要的不是北伐,而是权力。北伐只是他为了夺取权力而打的一面宏伟的旗帜。这样,虽然桓温第三次北伐失败的损失并不比第一次北伐失败多少,但他掌握的资源远远超过了当年,但他再也没有出兵北伐,而是专注于“废除”和打击异国大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原因很简单。虽然北伐失败了,但他的真正目的——权力已经得到了他的手。既然目的已经实现,又有什么必要再打那面大旗呢?

然而,北伐的旗帜如此有用,以至于尽管东晋朝廷一直有很多人对桓温的野心非常警惕,但他们最终还是不得不把权力交给高举北伐旗帜的旗手。多么发人深省啊!

同样发人深省的是星球大战(前传)的故事。在这个发生在几千万年后的科幻故事中,银河系共和国议员帕尔帕庭(他的真实身份是邪恶的西斯君主达斯·西迪厄斯)秘密挑起了一场脱离共和国的叛乱。随后,帕尔帕庭高举打击叛乱和保卫共和国的旗帜,首先成为共和国议会议长,然后获得最高议长的紧急处置权,控制了银河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克隆军队。在故事的结尾,帕尔帕庭展现了他的真面目。凭借他的巨大权力,他推翻了共和国,建立了银河帝国,成为了帝国皇帝。通过巨大的星际战舰和飞行的杰迪骑士光剑的外观,我们会发现这个故事的本质与桓温北伐有多相似!雄心勃勃的人利用战争的借口为自己夺取不受约束的权力,然后推翻原来的政权,建立自己的独裁统治。

桓温和帕尔帕庭遇到的问题是人类政治制度中最棘手的共性问题——如何限制集中的权力。

阿克顿的名言是政治学的基本规律,“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绝对导致腐败”。解决这个问题的基本思路是分散权力,制衡权力。例如,东晋允许长江中下游两个集团相互约束,银河共和国通过议会民主制度实现权力平衡。然而,权力的分散需要付出增加内部滚动和降低决策效率的代价。一般来说,权力分散的好处大于其成本。但在紧急情况下,如战时,内部矛盾和低效决策带来的危险是致命的。因此,此时必须集中权力,以应对紧急情况。表面上看,这也没有问题,平时分散权力,紧急情况下集中权力。但问题是如何在两者之间转换,权力很容易从分散到集中,但很难再次分散集中的权力。掌握“绝对权力”的人很容易腐败,他们的“绝对权力”使他们的腐败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与之竞争或终止。但权力的诱惑是多么巨大啊,更不用说桓温和帕尔帕庭故意夺取权力的雄心勃勃的家,最初没有这个想法,一旦得到如此高的水平,就不可避免地会有分心。

面对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办?自古以来,有两种解决方案。一是提前制度防范,即对绝对权力进行各种限制。就像古罗马共和国的独裁制度一样。古罗马共和国规定,在紧急战争状态下,共和国的权力可以授予独裁官,他甚至可以在法律上不对任何行为负责。然而,共和国还规定,独裁官的任期不得超过紧急状态和六个月中的短者,一旦独裁官的任期届满,他指定的继承人骑士的指挥官将立即停职。这种事前制度防范不能说一点效果都没有,但是有一个深层次的矛盾很难解决。也就是说,制度防范与绝对权力本身是矛盾的。当客观环境需要绝对权力时,制度防范很难保持自己的底线。

当事前的制度防范不可靠时,更多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事后的力量制衡上。这种权力制衡的具体形式没有一定的规则。有些依赖于各种力量之间的平衡,有些依赖于人们的意识形态意识。我希望当绝对权力真的无法控制时,这些力量能够走出来与权力作斗争。这种东西说起来很神秘,但在实践中却起到了真正的作用。例如,美国允许公民持枪,美国宪法规定“人民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不受侵犯”。这一宪法的目的是,当绝对权力的暴政再次像独立战争前的英国殖民地政府一样出现时,人们可以拿起武器反对权力。当然,比家里的手枪更重要的是,手枪的主人有意识和勇气在关键时刻拿起手枪站起来。

2001年,美国总统小布什以反恐为由,推出了《爱国者法案》,大大扩大了美国警方的权力,在许多方面侵犯了公民的个人自由。正是看到这一点,美国自由派人民掀起了一波反对《爱国者法案》的浪潮。这至少说明了三点:第一,美国社会的力量制衡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有些人确实反对“暴政”的萌芽。第二,这种制衡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效果。他们被客观环境对绝对权力的需求打败,《爱国者法案》终于通过了。@ 这种制衡本身表明,这些自由主义者对权力制衡缺乏信心,否则他们就不必对这种仍处于非常初级阶段的“暴政”萌芽如此敏感。

总的来说,桓温北伐和星球大战的故事如此相似,反映了人类政治史上长期挥之不去的噩梦——如何收回从潘多拉盒子里跑出来的权力魔鬼。直到们还是不敢说这个问题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然而,只要人们不忘记这场噩梦,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这场噩梦的存在(比如拍科幻电影或写历史文章),噩梦就会越来越难重现,直到有一天人类通过更聪明的头脑或更发达的技术找到最终的方法来克服这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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