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权力-大臣的政治格局中,权力就像天平的指针。如果指针偏左,可能会有独裁皇帝;如果指针偏右,大部分都会产生傀儡皇帝。有命无运,有名无实,无权,@ 大多数傀儡皇帝都被权臣压抑和尴尬。在历代傀儡皇帝中,有些被绑架,有些被废墟,有些被禁止,有些被砍头;然而,恐怕只有东魏的孝静皇帝在公共场合被警告、责骂、殴打甚至指责“谋反”。
孝静帝(524-551),名叫元善见,祖父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元宏),父亲是清河王元贤。北魏末年,高欢操纵生杀夺权。孝武帝元修与高欢在永熙三年(534年)决裂,于是逃离洛阳,投奔宇文泰。元修走后,高欢任命清河王为大司马,全权处理国家政务。元还没到位,就“出入已叫警察”,而且刚悍自用,只有我独尊,不把高欢放在眼里。鉴于此,高欢将元旦赶下台,另立元的世子元善见为帝,改元天平。这样,元善见和元修两位皇帝同时出现在北魏,从而分为东魏和西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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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魏初期,时局动荡,烽烟四起。兖州东部,青州起兵,西部西魏的掠夺,南部萧梁的进攻,这种复杂的局面,是十一岁的孝静皇帝无法应付的。再者,父亲的废立经历,也让他学会了隐忍,一切只有高欢之命才是从。不久,东魏都城从洛阳迁至叶城。当时,叶城出现了一首童谣:“可怜的青雀,飞到叶城。羽鹤垂欲成,化作鹦鹉子。"青雀,暗指孝静帝;鹦鹉,暗指高欢。这首童谣生动地讲述了北魏皇权的失败和少年天子的艰难危险。从即位的那一天起,孝静皇帝注定无法摆脱傀儡皇帝的屈辱命运。
高欢雄心勃勃,但他从讨伐叛逆、复辟君位开始,不敢轻易篡位称君。孝静帝从小就很聪明,几年的傀儡生涯让他更加了解人情世故。为缩短与高欢的距离,天平四年(538),孝静帝主动提出立高欢的二女儿为皇后。对此,高欢“前后固辞”,孝静帝死缠硬磨。孝静帝直到兴和元年(539)五月才如愿以偿地成为高欢的女婿。从那以后,高欢表面上对孝静帝还算恭谦,孝静帝也成长得有胆有谋,文武双全。《魏书》说他“文学好,能用石狮过墙,射无不中”,有“孝文之风”。
武定五年(547),高欢去世,高澄继承父职,继续控制东魏朝政。假如说高欢还算有点良心,那么,高澄简直就是蛮夫,就是野兽。在高澄看来,东魏的江山是高家打下来的,皇帝也应该姓高。高澄的目的是取而代之,自己当皇帝。为控制孝静帝,高澄提拔心腹崔季舒当黄门侍郎,监视孝静帝的一举一动,并随时汇报。有一次,高澄写信问崔季舒:“痴人比复怎么样?痴迷小差没有?心检校宜用!意思是皇帝比以前怎么样?癫痫的情况好转了吗?癫痫的情况好转吗?你必须用心盯着我看!此后,孝静帝处处受高澄约束。
武定七年(549)四月,高澄趁“侯景之乱”攻占了萧梁的许多城市。孝静帝被迫将高澄封为“相国,封齐王,赞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有了功勋,有了高位,高澄篡逆的心更加膨胀,对孝静帝的欺凌、羞辱和侮辱也变得肆无忌惮。据《资治通鉴》记载:“皇帝在叶东品尝,驰骋如飞,监卫都督乌那罗接受工伐后喊道:‘天子不走马,将军怒!"澄尝侍酒,举大杯属帝说:"臣澄劝陛下喝酒。“帝不胜怨,说:‘自古无不亡之国,我也怎么用这辈子!澄怒说:‘我,我,狗脚!使崔季舒打帝三拳,奋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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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骑快了,就会被警告;敬酒不吃,就会挨骂挨打。那一年拓跋的雄姿,拓跋宏昔日的风采,随着北魏皇权的落下,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但孝静帝绝不是懦夫。虽然他是个傀儡,虽然他无法抗争,但“自古以来,没有一个不朽的国家,我怎么能用这一生呢!这句话,足以看出孝静帝坚持宁愿亡国,也不接受小人摆布的决心和勇气。秦帝鲁连耻,韩亡子房奋。本来江海人,忠义君子。此时此刻,孝静帝咏颂谢灵运的这首诗,不仅仅是受辱后的自嘲,更是反击前的振臂高呼。不在屈辱中沉默,就在屈辱中爆发!
这首歌《抒怀》是谢灵运起兵前的战斗号召。韩亡子房奋意味着张亮雇人锤击秦始皇,决心为国报仇;秦帝鲁连耻,意思是鲁连以魏屈服于秦昭王为耻,主张联合抗秦。荀济侍讲大臣,明显听到了孝静帝的心声,于是与元瑾、刘思逸等人密谋讨伐高澄,以解决皇帝的危险。由于朝中充满了高澄的耳目,他们选择了“地道战术”,即日夜挖掘通往皇宫外的秘密通道,计划与孝静皇帝逃离皇宫后,组织世界各地的兵马与高澄决一死战。但当地道挖到城门附近时,守门员听到地下有声音,便报告高澄、荀济等人被捕。
“陛下为什么要谋反?高澄带兵入宫,逼问孝静帝。“我们父子两代人对国家忠心耿耿。陛下有什么遗憾?这一定是你身边的侍卫和妃子鼓励你这样做!高澄说,便示意左右杀胡夫人和李妃。孝静帝义正词严地说:“自古以来,只听说臣子反叛君王,没听说君王反叛臣子。如果你想自己谋反,为什么要责怪我?杀了你,国家就会稳定!不杀,国家就会灭亡。我已经把生死放在了一边,更别说妃子了!想杀君叛逆,看你的时间!高澄被孝静帝驳斥,连忙磕头,大哭有罪,连夜摆酒谢罪。
孝静帝的话虽然经典,却阻挡不了高澄篡位的步伐。毕竟大权掌握在高澄手中。三天后,高澄将孝静帝囚禁在含章堂,“烹(荀)济等于市”。然而,高澄在准备杀死孝静帝时,却被厨师兰京刺死。得知高澄被杀,孝静帝高兴地对左右说:“高澄之死真是天意,是我掌权的时候了。然而,他的话音一落,高澄的弟弟高洋就被杀了。高洋比高澄更凶残,更难对付。单看这八千士兵和数百刀斧手的阵势,孝静帝就知道自己连傀儡皇帝都做不到。武定八年五月,在十万精兵的逼迫下,孝静帝禅位于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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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即位之初,对孝静帝还算优待,封他为中山王,食邑一万户。在封地上,孝静帝可以悬挂天子的旗帜,用天子的年号,文件不能称臣,三个儿子也封官食邑。孝静帝无事可做,整天和妻子喝酒,赋诗,聊天解愁,日子也稳定。然而,这一切只是暂时的,都是高洋为赢得支持而写的政治文章。一年后,北齐政权的基础相当牢固,孝静帝自然成为不必要的负担。天保二年(551)十二月,高洋设宴款待孝静帝时,在杯中偷偷下毒,孝静帝没有防备,结果中毒而死。随后,他的三个儿子也被高洋杀害。
十一岁即位,二十七岁禅位,二十八岁被杀,孝静帝在悲愤中度过了屈辱的一生。孝静帝的第一年是“天平”,但象征权力的指针从未青睐过他。在专制社会中,权力只能偏向一方,要么是大臣受苦,要么是权臣霸道。东魏的政权由高欢父子控制,从建国到禅让,再到灭亡,孝静帝只被屠杀。活着的时候被称为“痴人”,骂“狗脚”,指责“谋反”;死后,这些遭际甚至不得不白纸黑字地输入正史。与汉献帝刘协、宣统帝溥仪等人相比,孝静帝元善见堪称中国历史上最屈辱的傀儡皇帝。
被大臣指责谋反 中国历史上最屈辱的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