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康熙时代开始,我们中国人对中国与世界历史相互关系的理解,通常会陷入两种相关的“历史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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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康熙是清朝最有成就的封建皇帝之一。假如把中国的大门关起来,确实是这样,康熙很有作为;但如果把康熙放在当时的世界范围内,那就另当别论了。评价一个决定和影响国家命运的历史人物,不能抛开他所处时代世界发展趋势的参考系。康熙在位60年(公元1662-1722年)、18世纪之交。这一时期,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在遥远的欧洲,英国的资产阶级革命孕育了工业革命。
可以举一个例子来比较西方世界正在发生的历史性变化,反应敏感和迟钝。康熙42年5月(公元1703年),与康熙同时代的沙皇彼得一世正在北方海滩上建造一座小木屋。他想住在这个小棚子里,亲自指挥大量劳动者在涅瓦河出海口三角洲建造一个“开放港口”,引进西欧列强自工业革命以来取得的各种先进成果。当彼得一世登基时,沙俄仍处于封建农奴制阶段,中国清朝的封建制度比沙俄“先进”。然而,彼得一世被欧洲工业革命震撼,激发了他强烈的变革图强思想。
为此,他反对沙皇认为访问其他国家是“低三到四”的傲慢传统,隐藏姓名,假装成平民到荷兰、英国和其他西欧强国,并选择大量贵族子女到西欧强国学习,等等。这并不难理解为什么沙皇和俄罗斯可以成为晚清不断入侵中国的西方大国之一。
相比之下,康熙对欧洲工业革命的反应有点迟钝。尽管中国与欧洲相距甚远,但早在明末,利玛窦、汤若望等一批西方传教士就将欧洲工业革命的信息传入中国。康熙登基后,他似乎对西方的科学知识很感兴趣。他自己也专注于学习,但并没有把自己的个人行为转化为国家行为。由此可见,西方传教士带入中国的欧洲工业革命信息,并未激活康熙的变革思想,遗憾莫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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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错觉是,中国在“康乾盛世”时仍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仍然很多。事实上,这是中国人在长期闭关锁国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保守自大的“优越感”。它离开了当时看中国的世界发展趋势,没有看到本质。康熙不能将学习西方科学知识的个人行为转化为国家行为,这直接关系到这种保守傲慢的“优越感”。正是这种保守自大的“优越感”,让中国吃尽了西方列强和东方近邻日本侵略者的苦头。
从公元1640年到1900年,世界近代史的时间跨度。从公元1840年到1919年,中国近代史的时间跨度比世界近代史落后了200年。清兵入关是公元1644年,也就是说,清朝的东方“龙船”从启航第一天起就在历史迷雾中航行。我不知道遥远的西方发生了什么样的历史变化,更不用说西方的历史变化对中国意味着什么了。结果,英国的钢炮舰乘风破浪,撞沉了中国清朝的东方“龙船”。
中国近代史和世界近代史之间过去200年的“时差”一旦落后,中国很难用双倍的时间赶上。近几十年来,中国改革开放取得了快速发展。事实上,它仍然处于这个“追赶”的过程中。如果我们慢慢地说,我们即将成为“老板”或“第二个孩子”,这将形成一种新的“历史错觉”。
康熙在位期间,真是励精图治,坐稳了大清江山。雍正是在位13年的过渡。乾隆在位60年。康、雍、乾三朝确实是清朝的“鼎盛时期”。中国人津津乐道的“康乾盛世”,就是中国的“醉酒时刻”,自我陶醉在一片“太平盛世”中。乾隆的奢侈享受比杨迪皇帝还要好。他每天都在宫里锦衣玉食,古玩字画玩腻了,先后六次下江南,游山游水,乐而忘返。每次南游,陆上车舆,水中龙船,浩浩荡荡,绵延百里。沿途官员搜肠刮肚,想尽办法,各献珍奇,尽力迎接。沿途人们挖河,修路,出力,出汗,出银,挨鞭子。“乾隆皇帝来一趟,一年胜过两年忙;官员搜凶如虎,一年三熟也是荒”。乾隆皇帝乐不可支,江南人民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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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最大的贪官小沈阳出生在乾隆身边也就不足为奇了。统治者被自我满足的“优越感”麻痹了,听不到时代洪流的怒浪日夜滚滚,无视民间疾苦,听不到底层人民的诉求,讨厌贪官,无法自觉把除弊创新作为正常治国之策,于是开始积累社会矛盾,甚至积重难返,走向崩溃。
鸦片战争从康熙登基到道光爆发,时间隔178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相当于康熙的三个“任期”。康熙当然不知道晚清遭受西方列强和东方日本军国主义的持续入侵,清朝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和失控。康熙当然不知道清政府割地、丧权、羞辱国家的一系列情况。但事情的起因是康熙时代埋下的伏笔。
鸦片战争在道光爆发时,中国被英国侵略者击败。在“拳击场”上,没有“裁判”站在他旁边读秒数,等待清朝站起来战斗,或公开宣布“不能再战斗”。因此,西方列强和东方日本侵略者的一套“组合拳”相继打响: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沙俄侵东北、英军侵西藏...清朝气息奄奄一息,被屠杀。晚清时期,慈禧太后在失去了巨大的中国后,被迫以光绪皇帝的名义颁布所谓的“新政”。但此时狂飙已起,山雨已来,危楼嘎嘎摇晃,倾覆只在一夜之间,呜呜呜,一切都太晚了!
历史发展逻辑的必然结果是孙中山发动辛亥革命推翻腐败无能的清朝。
康熙皇帝真的是清朝历史上最著名的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