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长庆三年(823年)早春,韩愈邀请同事张籍游曲江,写《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没有。这是一年春天的好处,赢得了满皇都的烟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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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景极其美丽,但与社会现状形成鲜明对比,令人反感。后人陆游、文天祥都批评韩愈“独善其身,置朝堂时弊于不顾”。今天的人也指责韩愈从一个敢说敢做的文人变成了一个明哲保身的懦夫,表现出了自己的“阶级局限性”。说得好,可惜站着说话不腰疼。作为一个想有所作为的知识分子,他的仕途跌宕起伏,甚至几乎失去了头脑。人老了,终于有了幸福的生日。你要求他像年轻时一样不顾一切地冒政治风险难吗?
元和十四年(819年),崇道信佛的唐宪宗亲率宫女30人,手捧香花,到护国寺迎佛骨入宫供奉三天,然后送往首都各寺庙。上有好人,下必效之,君臣以信佛为荣。韩愈不习惯,上表力劝,说供奉佛骨真是荒谬,梁朝信佛而亡国。这可以激怒宪宗,声称要用极刑处死韩愈。幸运的是,裴度等人为其说情才免去一死,后来被贬到潮州做刺史。但韩愈还是“扛不清”,再次上表,措辞比前一次更严厉。宪宗龙颜怒不可遏,于是下了一个圣旨,把韩愈一家赶出了首都。
可怜的韩愈12岁的女儿病在床头,被抬上路。当时是风雪高寒的深冬。当她走到商山时,女儿咽了下去。韩愈把女儿草草地埋在路边,连一块小碑都顾不上立,就被差役催着赶路。家人不幸,个人起伏,路途遥远,使50多岁的韩愈身心疲惫。他一到潮州,就立刻写了《谢罪表》,痛责自己,感恩圣上,乞求圣上开恩让他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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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事过后,宪宗经常念起韩愈的好来,再看他的《谢罪表》,言辞真诚,有心召他回京。但是宪宗要杀了他的骄傲,就让他在离京城较近的地方工作,以观后效。韩愈很感激,从此学好了,朝堂上的事一无所知,空下来就学习知识。唐穆宗继位后,韩愈被召回长安担任主管教育的行政长官,后来晋升为兵部侍郎、吏部侍郎。官员越来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下属要上表改革官治时,作为第一把手的韩愈尽力阻止,痛责下属无事生非。事实上,他并不是看不到当时官员的腐败,也不是不清楚人民的水深火热情况,而是老了,心寒了,得过且过。如果有“佛骨事件”,他的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长庆三年(823年)早春,韩愈邀请同事张籍游曲江,写《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远近却没有。这是一年春天的好处,赢得了满皇都的烟柳。”春景极其美丽,但与社会现状形成鲜明对比,令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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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陆游、文天祥都批评韩愈“独善其身,置朝堂时弊于不顾”。今天的人也指责韩愈从一个敢说敢做的文人变成了一个明哲保身的懦夫,表现出了自己的“阶级局限性”。说得好,可惜站着说话不腰疼。作为一个想有所作为的知识分子,他的仕途跌宕起伏,甚至几乎失去了头脑。人老了,终于有了幸福的生日。你要求他像年轻时一样不顾一切地冒政治风险难吗?
韩愈老了,受不了辗转反侧。想想自己稳定和谐的生活也是人之常情。敢于说话就是要有一个说话的环境。在“沉默如寒蝉”的氛围中,与其发出任何不同的声音,不如干脆不说,尤其是在官场老了的韩愈——唉,怪谁!
曾经直言不讳地指责皇帝过错的韩愈为何变成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