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伟大的时代刚刚开始时,那些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自信但没有经验的创始人往往会因为惯性思维的束缚而在帝国的操作程序中埋下一堆低级错误,或者妥协当时技术的局限性。当程序运行到某个节点时,这些初始错误会导致一系列程序错误,导致帝国完全崩溃,被迫重启。
西汉初年,汉高祖刘邦众建同姓王,试图与兄弟子侄“共天下”。出乎意料的是,灾难根深蒂固。到达高祖孙景帝时,关东刘的诸侯王试图以“大家都姓刘”的血统资本抢班夺权,发动“七王之乱”,震惊世界。
看到同姓兄弟靠不住,疯狂的汉景帝不得不放松一步,以姑姑的兄弟窦婴督军平叛。从此,外戚干政的起源——兄弟分居的闹剧迫使刘皇帝“牵羊悔亡”,于是与同姓共天下的国策变成了与叔叔共天下。
当他来到景帝的儿子汉武帝刘彻时,他与叔叔共度世界的风更加强烈。他以卫青、霍去病、李广利等裙带亲戚的身份驰骋塞外,后来以霍去病兄弟霍光为政。从那时起,以“将军”(或司马)的名义控制军事权力的外戚逐渐压倒了首相领导的政府,成为西汉中后期的头号政治力量。
然而,无论是同姓世界,还是叔叔世界,都是真正的“家庭世界”,独家利益的背后是独家风险,帝国公司管理不好,世界怨恨将集中在统治者家庭。自武帝西汉以来,世家豪族势力逐渐强大,阶级分化引发的社会矛盾日益激烈。无奈的时候,人民的智慧还没有开放。虽然他们对皇帝的统治不满意,但他们仍然不能抛开英雄的崇拜——他们最激烈的呼声只是请刘皇帝让贤,换一个“有能力”的新人做皇帝。绵羊们恳求豺狼退位,并邀请狐狸上台。
王莽,“篡汉”,出现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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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的姑姑王政君是汉元帝后汉成帝的生母。因此,自成帝王朝以来,王家有九人封侯,五人崇拜司马。几十年来,当地官员,如县太守、国相和州刺史,也大多是王家关系人。
虽然裙带沾光了,但王莽的崛起并不完全取决于这些上层因素。与他只知道奢侈和快乐的堂兄弟相比,王莽有着明确的社会理想和清晰的政治头脑——他知道谁是他的潜在支持者,如何赢得他们的支持,他想把帝国引向什么样的新轨道。
他争取政治同盟军的策略是:交接当时尚属于边缘政治势力的儒生寒士,从舆论炒作的路线开始。
即使是来自敌对势力的,《汉书》还是有好评的记载:“莽群兄弟都是将军五侯子,乘时奢靡,以舆马的声音匿游,莽独孤贫,因折节而恭节。”
王莽早年拜沛县陈参加了《礼经》的教学。他的衣食住行一般和同学儒生没什么区别,不搞特殊化。从那以后,他的头衔越高,他的节操越谦虚,他的手越大方。他的妻子甚至“衣不牵地,布遮膝”,被来访的公卿列侯夫人视为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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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这种简单亲民不端的作风,赢得了儒生寒士集团当时左右政治舆论的支持。
这些下层出身的士人大多是从学术研究开始的。然而,当时科举考试并不繁荣。贫困家庭的知识分子要想挤进寺庙,只能靠鼓唇游说,靠大运会赢得上层人物的青睐和支持。看到王莽以叔叔党的杰出背景,他愿意放下身材与自己交朋友。他还真正倡导和实践儒家道德纲领,使这些书呆子非常高兴,并期待着朝廷的政治代言人。在这些政治舆论的创造者和操纵者的辛勤炒作和宣传下,王莽的政治正确指数飙升——至少让人们看到了辉煌的一面:
例如,姑表兄弟淳于长犯法,因王莽检举而伏击。
亲儿子王获杀奴隶,王莽将他痛责,逼他自杀。
这些措施,在那个强大阶层的时代,奴隶和穷人的利益得不到保障,自然使草根阶层一直被忽视利益甚至生命,王莽被视为自己权益的保护者。
公元2年,县发生蝗灾、旱灾,王莽带头捐款100万元,田间救灾30公顷;安民县废弃皇家花园安置灾民。他还利用公共权力为人民服务,在首都长安建造了5个社区的200套公共租赁住房,为没有锥体的穷人提供了一个安置的地方。
公元前一年,王莽担任大司马录尚书事。在掌握了西汉王朝的最高政治权力后,他立即以王、侯、关内侯等王位授予刘氏宗亲、汉兴以来的英雄后代和现任朝廷官僚。同时,他还相应地授予王氏死党数百人贵族头衔。这一举动不仅让在位的权贵们喜出望外,也让一群已经站在边缘的王子党和老革命后代感激戴德。
由于“克己复礼”的政治路线正确,舆论宣传有效,“得道多助”的王莽仕途润滑顺畅,在群众的呼声中一路飙升:
公元前一年,哀帝崩塌。王莽以援立平帝功,晋为大司马,平帝时年仅九岁,委政于王莽。
公元一年,王莽被封为太傅、安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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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四年,王莽号宰衡,位上公,加九锡。
公元五年底,平帝崩塌,儿子婴立。在一片民意声中,王莽的姑姑、元帝后王政君被封为“假皇帝”,代表皇帝。
公元八年底,由于王莽的“功”在西汉体制内已无可酬庸,天意民心的呼声不得不转而要求他篡汉。
公元九年元旦,王莽顺天应人,“即真”为“真皇帝”,国名“新”,成功完成篡汉大业。
从登上政治舞台到公元九年元旦篡汉立新,王莽以不同的利益手段争取社会各阶层,以神般的手法赢得全胜,成功将概念股炒成龙头股。
然而,概念和承诺毕竟需要实现。
为什么汉朝皇帝宁和[叔叔]共治天下也不相信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