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来,生命是罕见的。然而,就在2000多年前的秦汉时期,出现了两位百岁以上的著名人物,一位是南越武王赵佗,另一位是汉文帝时期的宰相张苍。
张苍是阳武人(今河南省原阳县),出生于战国末期(公元前256年左右)。文帝前四年(公元前176年),宰相灌婴去世,80岁左右的张苍继任宰相。
张苍被任命为丞相,史书没有说明原因。结合张苍的简历和汉初的政治,我认为有以下原因:
一是功绩。反秦战争期间,张苍以宾客身份跟随沛公攻打南阳。楚汉战争期间,张苍先后担任常山郡守、代相、赵相等。汉定天下后,跟随高祖平叛燕王臧茶的谋反。更重要的是,在诸吕后的灭亡中,他与陈平、周勃一起迎立了文帝。文帝前四年,跟随刘邦南征北战的功臣宿将大多已死,而长寿的张苍相对资历较高,军功较高。
第二,职位。高祖时期,张苍担任计相,辅助国萧何管理郡国考核审计。吕后去世后,他担任御史医生,排名第三。文帝任命灌婴为宰相后,不再设太尉。@ 张苍在大臣中的地位仅次于灌婴。御史大夫依次升迁,是承平时期政治稳定和制度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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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才能。他早年在荀子门下学习,与李斯、韩非等师出同门。他本来就很喜欢读书,在秦朝时期担任柱下史和御史,掌管宫中的各种文件档案,使他能够遍布群书,提高学问。他熟悉经学,是《左氏春秋》的主要传承人;他擅长历法,汉初绪正律历;他精通算术,修订了《九章算术》;他有很高的音乐造诣,特别擅长吹笛,甚至超过了宫廷音乐家的水平。他担任汉朝计相,诸侯国相二十多年,政治上也很成熟。@ 他可以成为一个非常适合丞相的职位。
四是身份。张苍是功臣集团的一员,任他为相,符合汉初“非功不侯,非侯不相”的传承制度,抚慰了当时实力依然强大的功臣集团,有利于政局稳定。但与周勃等攻城掠地的武将不同,张苍在军队中影响不大,身处丞相高位,也不会对皇权构成很大威胁。他具有学者官员和儒生的特点,能够调合老资历的功臣集团与新贤能之士之间的矛盾。
张苍担任总理15年,是文帝时期最长的总理。然而,史书上很少有关于他担任总理的记载。他的政治成就似乎不值得太史公对他“汉朝总理”的赞扬。这是当时政治倡导的“清洁无为”。治理国家的总体概念是为人民提供休养和休息。在这样的治理理念下,由于既定的规章制度,人们安居乐业,张苍可以说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一、初为章程。《太史公自序》中说“汉兴,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为章程,叔孙通礼仪。这里的章程是指音律、历法和衡量。张苍在这些方面为世界制定了标准。可以说,张苍和萧何、韩信在巩固汉初政权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刚开始的章程,正是经济体制建设,使社会能够“循规蹈矩”地向前发展。文帝时期经济作物的种植扩张、纺织业的发展和工商业的繁荣,都离不开经济体制的建设。
二、废除肉刑。后人最称赞汉文帝的功绩之一就是废除肉刑。文帝十三年来,时任齐国太仓令的淳于意因犯罪被押解到长安,被判处肉刑。他的小女儿蒂萦绕在陈情书上。看完之后,汉文帝大受感动,于是下诏废除肉刑。这一法令得到了总理张苍等一群大臣的认可,并立即按照法令的要求提出了改革计划。在改革计划中,他还创造性地规定了服刑期,这对后来的刑法制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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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文帝后元二年,他却被免相,免相有两个原因:一是推荐人不德,一是治历不明。
先来看看推荐人不德。据《史记张丞相列传》记载,张苍曾保举某人为侯官,但此人利用不正当手段大谋私利,皇帝对张苍进行了指责,张苍因病退休。张苍推荐的人,史书上没有名字,可见他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中侯官不是高官显爵,非法谋私也不是重大案件。他可以依法移交给廷尉。追究丞相推荐的责任似乎是小题大做。面对文帝的问责,张苍自我反省,辞去相位,似乎更不合理。所以,我觉得推荐人不德绝不是张苍罢相的主要原因。
再来看看治历不明。文帝十四年来,鲁国有一个叫公孙臣的人,他给皇帝写了一封信,说汉朝属于土德,其迹象是黄龙很快就会出现。皇帝下诏将此议交给张苍审鉴,张苍认为事实并非如此,罢免了公孙臣。一年后,黄龙出现在天水县成纪县,于是文帝将公孙臣召到朝廷,任命他为医生,要求他起草符合土德的历法制度,改定第一年。宰相张苍也因此被贬斥。
改正朔在封建社会确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张苍在汉初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法律经历,从高祖十月开始到霸上,而秦时以十月为首。因为他承担了秦朝的制度,他认为水德仍然是黑色的。为了反驳公孙臣的异说,张苍与文帝产生了很大的分歧,这似乎是合理的。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黄龙见成纪”发生在文帝的前15年,而张苍在文帝的后2年。如果他因为治历不明而停下来,为什么他相隔了近三年?
张苍罢相发生在文帝改元一年多后。如果我们仔细分析文帝改元前后发生的重大事件,我们会发现张苍罢相不是一件事,而是新旧政治力量斗争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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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的公孙臣是政权新贵之一,随后出现的方士新垣平也是如此。新垣平以望气见文帝,多次献吉祥,文帝以立祠郊祭,封禅改元,想开创新的政治局面。然而,新垣平的所作所为很快引起了朝中大臣的强烈不满,最终被揭露欺诈,夷灭三族。
事实上,除了公孙臣和新垣平,当时文帝周围还聚集了一大批来自非功臣集团的博士。15年9月,文帝颁布了求贤令,要求司、诸侯王、三公九卿、主郡官推荐“明于国家大致,通过人事始终,直言不讳”。这些被推荐的贤者逐渐成为西汉官僚之一。这对以张苍为代表的英雄集团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新旧政治势力之间的激烈冲突最终在文帝的领导下以张苍的罢相结束。从此,功臣集团的势力不断衰落,以士官、儒生为代表的新政治势力在汉朝官僚体制下逐渐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为什么张苍继任西汉丞相?他有什么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