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传教士眼里,中国人骨子里不信教,很固执。事实并非如此。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宗教的社会作用势不可挡。汉末发生的黄巾起义是在宗教形式的掩护下进行的。这场宗教运动以震撼的势头“震撼”了腐蚀已久的帝国大厦,直接实现了帝国军阀流浪的“流氓三国史”。
汉朝自和帝以来,年轻的皇帝被外戚和宦官轮流欺负,政治变得越来越腐朽。例如,汉灵帝刘宏时竟然公开出售官衔爵。汉灵帝和他信任的宦官只知道吃喝玩乐,仓库里的钱很快就坏了。为了搜钱,在西园开了一家很特别的卖官店。并在鸿都门外张贴榜文,明码标价:县太守定价2000万,县令定价400万。如果一时付不起钱,可以暂时信用,上任后可以加倍。当然,这些花钱买官的官员一上任就更加努力地搜索民脂民膏。
安帝以来,羌族兴起犯汉。朝廷长期以来一直在用兵羌族,花费了400多亿元的军费。这种沉重的负担都落在了农民身上。再加上各种自然灾害,出现了“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的严重局面。大量农民到处流亡,到处都是饥饿的人。就连北京大师洛阳的死者也在路上。
当时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官不必可怕,人不必可轻!可以想象人们的愤怒。在黄巾起义前的七八十年里,农民起义已经爆发了100多次。许多农民起义领袖自称“皇帝”、“黑帝”、“无上将军”、“真人”等,或建年号,或置百官,或以宗教为组织形式。此伏彼起,越来越频繁。黄巾起义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起人张角酝酿了十年,准备有组织地爆发。
据《后汉书卷60》记载,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以传播太平道的名义,秘密组织起义活动,通过画符念咒来治疗疾病。
张角知道农民受到地主的压迫和自然灾害的折磨,内心深处希望有一个和平的世界,能够安安乐乐地生活。因此,他决定利用宗教组织群众,创造一条“太平道”,收集一些弟子,与他一起传教。向贫困农民宣传“人无贵贱,天生”的平等思想,提出建立财产公有的“太平”世界。此外,他善于做人,治愈穷人,从不要钱,赢得了广泛的群众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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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东汉政府认为太平道是劝人为善的“善道”,并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一两个大臣看到了幼苗,请灵帝下令禁止太平道。汉灵帝正忙着建造他的林园,所以他没有把太平道放在心里,这样太平道才能顺利发展。在组织扩张和渗透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参加了太平道,遍布中原八个州,入道人数达到数十万。为了组织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力量,张角将入道群众编成36平方米,大方1万多人,小方67000人,每方设立一个“渠帅”,由他统一指挥。
自时机成熟以来,张角计划在甲子年(公元184年)3月5日举行起义。为此,他提出了“天(指东汉政权)死亡、黄天(指太平道)、甲子、世界幸运”的口号,让弟子们广泛传播,为起义做好舆论准备。他们还派人在洛阳的寺庙门和州县政府的墙上,在白土上写上“甲子”作为起义的代码和标志。
但二月,叛徒唐周出现在起义军内部,起义计划泄密。东汉政府立即采取措施,首先在洛阳进行大搜捕,残酷镇压起义。结果,信奉太平道的1000多名官兵和人民遭到屠杀。与此同时,东汉政府下令冀州政府搜查张角等人。张角被迫提前起义。几天内“八州并举”,数十万农民同时拿起武器。他们头上裹着黄巾,所以历史上被称为“黄巾军”。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弟弟张宝自称“地公将军”,张梁自称“人公将军”,统一指挥战斗。黄巾起义爆发后,声势十分巨大,历史上被称为“十天之间,世界响应,京师震动”。也就是说,不到十天,全国各地都做出了回应,京师震惊了。
在对敌战争中,黄巾起义军逐渐形成了三支主力军:一支是张角亲自领导的队伍,活跃在河北;一个由张曼成领导,在南阳作战;另一个由波才领导,就像一把尖刀直接插在东汉的心脏颍川附近。他们互相配合,从四面八方包围东汉首都洛阳。这时,汉灵帝慌了手脚,惊呼:“万人一心,伤害很大!”
面对灾难,历代腐败统治者态度相同:自然灾害可以忽视,放手;对于军事变革和民事变革等政治灾难,无论成本如何,都要坚决消灭。面对黄巾起义,东汉末年的统治群体突然团结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恐慌,迅速派遣将军镇压起义:任命将军,带领皇家森林五营守卫首都亭,保卫首都;在函谷、太谷等八个危险中,加强洛阳外围防御;解除“党禁”,缓解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拿出宫藏钱买官兵,用西园马装备军队,扩大骑兵,增加西园八所学校,加强军队实力,然后,东汉派皇甫嵩、朱瑜、董卓率领的几十万人向起义军猛扑。
面对野蛮凶猛的敌人,黄巾军顽强地战斗,连续打了许多胜仗。今年4月,博才领导的颍川黄巾军在围攻北京师洛阳的战斗中击败了皇甫嵩和朱的4万多支东汉主力军。六月,南阳黄巾军攻击宛城(今河南南阳市),赶走新任太守秦颉。由张角兄弟亲自领导的河北黄巾军占领了广宗(今河北威县东南)等地。八月,东汉政府被迫发行最后一张王牌,将皇甫嵩调到河北前线,两军在广宗相持。
在这个关键时刻,张角不幸死亡。在弟弟张宝、张梁的带领下,黄巾军继续与敌人作战。农民军打得皇甫嵩不敢出营应战。后来,由于缺乏战斗经验,骄傲地轻视敌人,放松了警惕,突然遭到敌人的攻击。十一月,张梁与3万勇士战死,5万多名黄巾军士兵舍身投河,英勇牺牲,许多随军家属被敌人惨杀。与此同时,张宝指挥的10万军队在下曲阳与皇甫嵩决战,全部牺牲。张角被剖棺杀死。其他黄巾主力军也被敌人孤立包围,分别镇压。
虽然黄巾起义失败了,但受到冲击,东汉政权摇摇欲坠,名存实亡。“人无贵贱,天生”的平等思想深入人心。“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足以响彻历史的天空,而不是陈胜和吴光的“王子和将军”。
黄巾起义也促进了东汉末军阀的壮大,开启了乱世之门。有史学家尖锐地指出,被《三国演义》津津乐道的英雄,其实只是一群趁乱抢劫的流氓。在黄巾军血淋淋的战斗中,这些后来所谓的英雄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联合向农民军施加了压力,包括袁绍、袁术、公孙赞、曹操、孙健、刘备等。
黄巾起义: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以宗教为掩护的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