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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启示录:当驳壳枪遇到大火炮时

1912年元旦,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在南京成立。不久,清朝皇帝被迫降职,“清朝”成为历史术语。然而,由于不同的政治观点和利益冲突,中国很快陷入了长期的政治动荡和内部混战。

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在遥远的欧洲,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年~1918年)爆发,欧洲也陷入了全面的混战,东亚的中国和日本参加了战争,新兴的美国最终卷入了战争。

这是观察中国与世界军事力量差距的绝佳时机。

人家放炮,我们放烟花

第一次世界大战通常被称为“半机械化战争”。本次战争以工业化为基础,实施了大规模的人力物力动员和远程运输。它拥有强大的炮兵火力,可持续轰击。飞艇、坦克、潜艇等新型海、陆、空武器相继投入战场,甚至可怕的毒气也派上了用场。@ 人类战争首次呈现出综合国力竞争和消费的明显特征。

第一次世界大战启示录:当驳壳枪遇到大火炮时

但在决定胜负的关键战争中,第一次世界大战本质上仍然是欧洲大陆的陆上攻防战。

面对机关枪支、战壕系统和铁丝网组成的强大防御阵地,进攻方单纯依靠步兵数量优势取得战争胜利变得越来越困难。即使经过长时间、高强度的炮击和集团步兵的持续攻击,也只能在敌方防线上取得有限的突破。

机关枪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火炮是真正统治战场的武器。从形象上讲,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大炮的战争。美国学者梅尔在《一战秘史》一书中说:“大炮杀死的人比轻武器和空袭杀死的人多,比其他武器杀死的人多。这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战争结束时,大炮的优势得到了充分发挥,机关枪失去了作用。没有大炮,步兵既不能在进攻中取胜,也不能在防守中不败。因此形成了“炮兵征服、步兵占领”的新作战模式。这对一个国家的炮弹供应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这取决于一个国家的工业实力。

在那些日子里,中国军队流传着以下谚语:“老兵害怕机枪,新兵害怕大炮。”原因是军队配备的火炮数量不多,主要是山炮和步兵炮,炮弹很少,许多所谓的炮兵只会直接瞄准枪击,间接瞄准等于随机射击,与烟花没有区别,炮击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其实质意义。@ 新兵经常被隆隆炮声震慑,但老兵知道对面的机关枪真的很可怕。

换句话说,与西方列强部队相比,耀武扬威的中国军阀队从实际火力到作战理念根本不在同一水平。

早在半个多世纪前的太平天国战争中,李鸿章就最佩服外国人用“开花大炮”轻松打破厚重的城墙。淮军迅速引进,席卷苏南,成为清军的后起之秀。由于缺乏强大的火炮,旧城墙在民国初期的军阀混战中仍然是一项有价值的防御工事。也就是说,此时大部分军阀部队的攻坚能力还没有达到淮军原来的水平!

“土匪”也从事军备竞赛

另一个例子是德国人发明的中国人最熟悉的驳壳枪,但德国人很少自己装备,几乎所有的中国军队都装备了它。

为什么中国会成为驳壳枪的大市场?原因是当时中国的工业基础非常薄弱,没有强大的炮兵部队,机关枪的数量也有限。如何提高单兵的火力已经成为影响战斗结果的一个大问题。在没有冲锋枪的时代,驳壳枪是有效提高单兵近战火力的利器。虽然成本昂贵,但它非常适合中国军队的实际需要。就连德国人也惊讶于中国人将来对驳壳枪的火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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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军阀内战中,由于各方火力装备薄弱,人员杀伤和环境破坏实际上非常有限,这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给欧洲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破坏形成了鲜明对比。然而,中国军阀创造了另一个记录:散兵在混战中掠夺人民,甚至化身为土匪。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很不安。作为中华民国总统,李元红不得不承认:“兵散为土匪,招募土匪聚为兵。”

这样的装备水平,这样的精神品质,这样一群接近乌合之众的军队,然后在江主席的统一领导下,在保卫国家的主要战场上,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日本军队作战!虽然国家军队中有许多士兵打算杀死敌人,但他们往往无法回到天堂,这并不难解释。

对于当时处境艰难的中国来说,第一次世界大战原本是一个巨大的战略机遇。西方列强互相残杀,自然没有时间照顾他。不幸的是,在贫穷和虚弱的中国,袁世凯的一步动作和孙中山的不断革命导致了南北政治和主义之间的争端,演变成了水火不容的局面。国家工业化建设不能提上议事日程,消费性军事开支居高不下,消费不是外部而是内部。一度崛起的民营工商企业只能借此机会生产和销售一些轻工业产品,再加上一些廉价的中国工人被送到欧洲战场,但在军事工业建设和创新中却无所作为。

为了争夺领土,占领山顶,各方军阀搜索的钱也开始了“军备竞赛”,争相向日本、俄罗斯和欧美强国购买军火。直到日本关东军突然发动“九一八事变”,张学良手下的东北军机场仍有许多订购的欧美飞机没有时间拆封。后来,抗日空战英雄高志航是原东北军飞行员。当他被张学良任命到意大利购买飞机时,他的飞行技术也受到了独裁者墨索里尼的赞扬。

“内燃机战争”

就在中国军队忙于低水平内战的时候,世界上一场新的军事变革开始了。20世纪初,确切地说,从1908年开始,以美国福特公司的便宜物美价格(850美元)、方便驾驶的T型汽车以大量装配出厂为标志,汽车大规模使用,石油逐渐取代煤炭成为主要能源。从军事角度来看,这意味着“内燃机革命”引发的“机械化战争”指日可待。

第一次世界大战启示录:当驳壳枪遇到大火炮时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率先发明了坦克,成为步兵进攻的有力支援武器,以打破强大的战壕防御体系。此后,英国的富勒、李德哈特、法国的戴高乐、苏联的图哈切夫斯基、德国的古德里安等将军提出,未来的战争将是“内燃机战争”战场上的进攻速度不再以步兵和行李单位为标准,而是以履带和不可战胜的坦克部队为标准。

然而,富勒、李德哈特和戴高乐的呼吁并没有得到国家决策者的重视。英国、法国甚至苏联都没有主宰欧洲和世界的野心。他们的士兵经常思考如何总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来应对下一场战争。最典型的是法国,它们建造了著名的马其诺防线,而坦克只用作移动碉堡。图哈切夫斯基莫名其妙地扣上了“军国主义”的大帽子,冤死在自己人手中。

只有一战败国德国更渴望胜利和权力。根据古德里安的建议,经过十多年的发展,他们迅速形成了一个新的机械化战争体系,由飞机和坦克的机械突击力量合成。

德国在军事机械化革命中领先一步。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士兵希特勒以“闪电战”横扫了大部分欧洲,越海攻击英国,挑战苏联,引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东方,日本也在军事变革中抛弃了中国,甚至在德国之前发动了侵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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