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刚电影《1942》的热播,带动了全国媒体对1942年河南大灾荒的回忆和挖掘,让这段几乎尘封半个世纪的历史重见天日。但我发现,我们只是在追求灾难的起因和悲剧,只关注灾民从何而来,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么多灾民是如何解决生活问题的。
荒野的原因是什么?1938年,花园入口被炸毁,严重破坏了自然生态,使我的家乡豫东平原到处都是盐碱,使黄河南岸的蝗虫覆盖了天空。同时,国民党政府也严厉贪污,粮食征收过多,贪污过多,夺走了人民唯一的救命粮。当然,这也与当前形势有关:日本侵略中国,交通受阻。即使基层官员不贪婪,救灾物资也很难及时运送给受害者。
灾民从哪里来?河南大部分地区都在逃荒,如开封、郑州、洛阳、南阳、新乡、驻马店等。当时,河南至少三分之一的3000万人口正在流亡,包括我的二爷李春荣。他一路乞讨去湖北襄樊投亲。新中国成立后,他成为襄樊农场的工人。然而,绝大多数受害者的逃亡方向不是湖北,而是沿着陇海铁路向西。有的饿死在路上,有的定居在Xi安,有的西出咸阳来宝鸡,有的从咸阳下火车,爬上咸(阳)和(川)铁路上缓慢行驶的煤车,一路向北到达铜川。
粗略估计,逃到陕西的河南有1000万受害者,而最终定居在宝鸡和铜川的受害者至少有300万。几年前,有人问:为什么宝鸡被称为“小河南”?为什么铜川煤矿的矿工会说河南话?没有别的原因,就是逃离过去的河南受害者太多了。
宝鸡和铜川都是小城市,人口稀少,但1942年以后,河南人这么多(其实早在1938年黄河决口后,河南灾民就逃到了宝鸡),城市和郊区的村庄自然变得拥挤起来。
单靠想象,我们会认为逃荒的人都是穷人,都是没饭吃,没钱花的房客,其实不然。至少从1943年开始,豫东平原上有几千亩地的地主和郑州开着绸缎庄的富商也在川流不息地逃往陕西。这些富人不缺粮食,但他们缺乏安全——方圆百里都是饥饿的人。抢大户的事情时有发生在农村和城镇。与其在老家被抢,不如收拾行李搬到安生的地方养活自己的生活。有朋友会说:灾年地价低,他们不能留在老家合并土地吗?是的,有一批没见过世面的土老财趁机合并土地,但合并后没有人租种子(强力劳动逃走了),国民政府和伪政府轮流征收的苛捐杂税也不能少。此外,1942年底,河南省政府出台了《保护农民房地产临时办法》,规定当时购买的土地或房屋可以在五年内以原价赎回。这样,合并的土地就成了负担。于是,醒过神来的土老财也走出河南,到西安、天津、咸阳、宝鸡等城市买房定居,客观上推高了当地房价。
至于人口最多的饥饿者,他们一开始没钱买房,只能在铁路两侧和郊区的海滩上搭建一个简单的棚子,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河南贫民窟,被称为“河南棚子”。席棚易燃,1943年发生大火,烧了两天零一夜,把宝鸡河滩的“河南棚”烧得干干净净,许多灾民在睡梦中惨死在大火中。从痛苦中学习,我们开始通过租房和挖洞来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抗日战争胜利前夕,逃往陕西的河南灾民基本扎根。许多人通过挖煤、缝衣服、卖零食、拉人力车和沿街摆摊赚钱买房,开始建造自己的瓦房或购买瓦房,这给开发商和承包商带来了滚滚的财力。
现在,宝鸡市渭滨区政协文史办公室有一位吴先生。他的父亲逃离了河南。他曾经成立了一个工程团队,为需要住房的河南同乡建造了一座瓦房,赚了很多钱。
河南大灾荒1942年:灾民如何解决生活问题?
大灾荒 居住 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