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有一段关于汤武革命的著名话。齐宣王问他:“唐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吗?孟子说:“于传有之。齐宣王很害怕,说:“臣杀其君可以吗?孟子斩钉截铁地说:“贼仁者称之贼,贼义者称之残;残贼之人,称之一夫。闻一夫纣。未闻杀君也。“(《孟子·梁惠王章句下》)在孟子看来,是独夫民贼,汤武是仁义的化身,后者革前者的生命是正当正义的。
然而,在革命的具体过程中,有不同的说法是仁义起作用,还是暴力出血起作用。
《孟子》中有一段记载,试图渲染商汤的“仁义”:
“汤居亳,与葛为邻。葛伯放而不祭。汤使人问:什么是不祭?说:没有牺牲。汤使遗之牛羊。葛伯食之,不以牺牲。汤又让人问:什么是不祭?说:不能供盛也。汤使亳众往为之耕,老弱馈食;葛伯率他的人要他有酒吃米饭的人夺,不给他杀;有些孩子用小米肉薪杀了他们。书说:葛伯报酬。此之谓也。杀人是童子征之;四海内有句话:非富天下也是,为匹夫匹妻复仇也是如此。汤始征,自葛载;十一征无敌于天下。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说:习为后我?如果大旱之望雨,人们的希望也是如此;归市者弗止,云者不变;杀其君,吊其民,如时雨降,人民欢喜。"(滕文公章句下)
根据这段记载,商汤是极其仁义的,而葛伯则是荒淫无道的。汤做到了仁义尽,葛伯不仅毫不欣赏,反而伤害了无辜的少年。汤真的受不了,就毁了他。至于未来十次讨论的具体情况,没有详细记载,大概是商汤有道理,而其他国君则不仁不义。
在孟子看来,武王的革命过程和商汤差不多。在被征收的国家,“君子以玄黄迎君子,小人以壶浆迎君子”,而武王则是“水火救民,取其残”。(滕文公章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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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人看来,这样的记录是相当可疑的。汤武的表现太伟大,太高尚,太不合理,很容易让人觉得itistogoodtobetrue。特别是在读商汤的故事时,“杀死它是一个男孩”让我想起了20世纪30年代卢沟桥附近一个国家士兵的军事演习失踪。我怀疑所谓的“童子事件”可能只是一个借口。而且,如果一个国家占领中国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写的历史教科书中会有上述感人的故事来帮助中国人耕种吗?难说。@ 对于像我这样狡猾的人来说,这些记录根本不可信。然而,对孟子来说,汤武感人的仁义故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都信”。
但需要注意的是,孟子并非什么都相信。他也有怀疑的时候。孟子对《尚书·武成》中的相关记载颇为怀疑。他这样说:“尽信书,不如无书。武成,取二三策。仁人无敌于天下,甚至仁伐至不仁,何其血流杵也。“(《全心全意》)孟子认为,周武王是仁义之士,他领导的革命军自然是仁义之师。“仁者无敌”,仁义之师走到哪里,自然会“吃壶浆迎王师”。怎么会有抵抗,怎么会有血流漂杵?孟子不相信这样的记录。
这里有一个有趣的问题。孟子相信汤武革命中感人的仁义故事,革命中会有流血;相反,我绝对不相信仁义故事。我倾向于认为革命是一个朝代推翻另一个朝代的暴力活动。当然,它会流血。由此可见,孟子有很多知识,但天真幼稚;我的知识很小,但我早就失去了天真(lose in-nocent)。
孟子的“信”和“不信”有着深刻的思想原因。
孟子是性善论者。孟子认为,每个人都有一颗无法忍受的心,每个人都有一颗同情心,一颗羞愧的心,一颗辞让的心,一颗是非的心。孟子把他的性善论延伸到政治领域,希望统治者“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孟子的性善论可以说是为他的政治理论服务的。在孟子看来,人性是善良的,世界上一定有善良的统治者,他们可以实施仁义;无论仁义走到哪里,自然都是光明的,没有出血,没有黑暗;政治任务是找出这些善良的人,让他们处于高位。孟子一生都在寻找能够实行仁义的统治者,但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在寻找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善在权力面前是极其脆弱的。
为什么孟子不相信革命会流血?革命成功的关键在于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