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沙犹太人起义中,阿里扎逃脱了一场灾难。现在,当谈到她的同志们的“伟大牺牲”时,她仍然感到悲伤。”我所有的朋友都平静地献出了他们的生命,甚至没有挣扎,只是为了让我们自由地生活。”
与其苟且偷生,不如反抗而死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张著名照片中,一群被捕的犹太人在纳粹枪口下举起双手,其中大多数是女性和孩子,瘦小的男孩赤腿,惊慌失措。20世纪40年代,类似的场景在纳粹统治的波兰随处可见。
1939年8月31日,纳粹德国进入波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闪电般地占领了这个国家。当时,波兰首都华沙131万居民中,犹太人35万,世界第二大犹太人仅次于纽约。
在盖世太保头目海德里希“灭绝犹太人”的指示下,德军在东欧和德国建立了许多犹太人隔离区和集中营,华沙的犹太人聚集区未能幸免。起初,它被铁刺藜包围,后来建造了一个高墙电网来隔离居民中的犹太人。来自波兰和德国城市的犹太人被塞进了这个760英亩的地方。
到1942年4月,有50万犹太人住在那里,平均有13个人分享一个房间,许多人直接睡在地上或肮脏的稻草垫上。水、气、电都被切断了,每个人都吃不饱,饥饿和伤寒猖獗,每个月大约有1500人死亡。
在这种情况下,犹太人生命中最大的希望就是活着。
1942年7月22日,26.5万犹太人被围困,在特雷布林卡死亡集中营被杀。从犹太地区楼上可以看到焚尸炉里冒出黑烟。纳粹计划实施种族灭绝的消息蔓延开来。幸存者不再相信德国人会把他们送到劳改队的承诺。1943年1月19日,纳粹分子再次进入犹太地区,聚集了一群准备运走的犹太人,遇到了犹太战斗机构的武装抵抗,运输计划暂停。
4月19日,为了庆祝希特勒第二天的生日,党卫军决定发起“特别行动”,扫荡犹太地区。早上6点,2000名装备坦克和火炮的党卫军冲进犹太地区中心,6万名手无寸铁的犹太人藏在地堡里。犹太战斗组织的220名士兵拿着从波兰地下组织获得的手枪、步枪和自制手榴弹冲到战斗前线。
“这是道德的胜利。没有人相信犹太人会反击。”以色列纳粹大屠杀纪念馆研究员哈维·德雷福斯告诉《赫芬顿邮报》,“令人惊讶的是,经过三年的纳粹占领、饥饿和疾病,这些人可以找到力量违反纳粹的命令,甚至站起来反击。”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他们不能赢,更不用说拯救犹太民族了,但他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这里的犹太人明白,即使他们不在家里或居住区的下水道上战斗,他们也会被毒死在臭名昭著的死亡营里。与其生存,不如反抗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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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人既不能也不想帮助他们不信任的犹太人。”
四年前,犹太人起义的最后一位指挥官马雷克·埃尔德曼去世了。在他去世之前,他清楚地记得他的士兵们,“有220名年轻人和女孩,人不多,我仍然记得他们的名字和外表。”
他明白,一旦他投入战斗,他就会死,但他无所畏惧。死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认为他们至少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死去,而不是纳粹。
像华沙犹太地区的许多居民一样,带着平静和尊严去毒气室和万人坑是另一种死亡方式。但埃尔德曼认为,从枪林弹雨中走出一条血路更困难,但更有意义。”纳粹分子想摧毁我们。我们的战斗是为了保护犹太地区的人们,让他们的生活继续下去,即使只有一两天。”
他想“让世界知道纳粹对波兰犹太人做了什么”。正如华沙犹太历史学院主任安德烈·茨柏克沃斯基所说,这是德国人入侵波兰以来第一次大规模武装抵抗。“这次起义是德国纳粹的第一次,也是最重要、最壮观的抵抗。”
犹太地区的最终痛苦结局是13000人死亡,3000人被捕获并护送到死亡集中营。埃尔德曼和几个幸存的战友一起沿着下水道逃离泥泞,尽管“没有人相信我能活下去”。
埃尔德曼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波兰,“对那些经历过这么多死亡的人来说,他们应该为自己的命运承担更多的责任”,“当你对6万人的生命负责时,你不会放弃对他们的记忆”。每年4月19日,他都会在战友的墓碑前献上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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