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文明史上,丝绸之路连接着东西方文明。古代文明之间的互动主要取决于自古以来亚欧大陆形成的陆地通道。汉代张骞通西域的重要意义在于为陆路交通开辟了新时代。郑和下西洋是人类文明史上为海路交通开辟新时代的。中国古代对西方的追求历史悠久。亚欧大陆的河流和平原孕育了伟大的文明,中国文明、印度文明、西亚文明和欧洲文明等文明自古以来就有互动关系,但互动的中心一直在亚欧大陆的交通中。
自古以来,大陆就为文明之间的交流提供了便利。沿着陆路,东西方文明就像无尽的河流,持续接触、互动和整合,持续了数千年。“西域”一词最早出现在《史记》中。据《史记》记载,这个词出现在张骞生活的时代。张骞所谓的“凿空”西域,是以国家行为使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中西交往道路畅通,因此“西域”得到了极大的体现。此后,广义的西域指的是亚欧大陆几大文明的接合处,即当时文明互动的中心。狭义上说,西域是通道,是通往西方的必经之路。西汉张骞“凿空”西域,东汉甘英身波斯湾望洋叹息。东西方文明的聚集地定在西域,即亚欧大陆,几千年来一直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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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汉代已经开始探索南海,但与陆路交流相比,海上交流受到海洋屏障的限制,自汉代以来一直是中外交流的次要途径。唐朝以后,虽然海路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海路交通并没有改变为东西方不可逆转的交流方式。最有力的例子是成吉思汗以军威建立的蒙古帝国横跨亚欧。当时海陆交通并举,尤其是陆路交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畅通度。马可波罗从陆路来华,从海路返回。明初吸取元朝军国主义的历史教训,派出大规模使团时也是海陆并举。洪武年间陆路出使有傅安等人,海路出使有刘时勉等人;永乐初年陆路有陈诚等人,海路有郑和等人。
然而,陆路显然比海路差得多。对海路功绩的理解,有诗为证。明宣宗诗说:“近岁诸番入圣,仿佛听到了海息鲸波的味道。杂还象胥呈土贡,微茫岛类星罗。朝廷怀远必及,使者敷恩合过。张骞犹谈到天河,莫恐地驱驰辽远。“(《大明宣宗皇帝御制集》卷22《古里苏门答拉诸国》)以诗证史,我们可以了解到明朝皇帝超越了下西洋和张骞通西域。事实确实如此。就像通西域一样,下西洋通过国家行为畅通海上道路。因此,“西洋”在中国社会得到了极大的展示。
就像张骞的名字总是和西域联系在一起,郑和的名字总是和西洋联系在一起。“西洋”一词最早出现在中国历史上的元代,并称为东西洋。明初修《元史》,这个词没有出现。在郑和下西洋时代,词汇意义的演变和突出。随后,“西洋”新名词的出现,不仅在社会上广泛流行,而且在狭义和广义上也存在差异。狭义的“西洋”包括今天从郑和下西洋到波斯湾、红海和东非的印度洋;广义的“西洋”形成了象征整合的意义,具有海外国家和外国的意义。此后,明朝人甚至称亚欧大陆的撒马儿罕为“旱西洋”。下西洋赋予的“西洋”一词的新意义,即使后来西方人东来,也只是扩大了范围。几百年后,它仍然在我们生活的现代社会流行。“我们的语言是我们的历史”,从下西洋的深远影响可以看出。
“西洋”突出了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中国人走出国门、走向海洋的大型航海活动,形成了“西域”的压倒性优势,使得海路交通的地位不断上升,发生了前所未有的不可逆转的变化。此后,中国人走向海洋形成了强势局面,这绝不是朝廷禁海令所能阻挡的。这里还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即自汉代兴起以来,即使在极其繁荣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中国人沿着这条路走向外部世界。丝绸之路上的中外交流自古以来就主要是外人来华为主。陆地丝绸之路的象征符号是骆驼和胡人,这是最好的证明(见齐东方丝绸之路的象征符号——骆驼,2004年故宫院刊6期)。自古以来,海路并非中外交往的主要途径,情况尤其如此。到明朝以前,有名有姓的外国人屈指可数。到了唐朝,大部分都是佛教人。宋代很少有外国人流传下来,直到元代才流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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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跟随郑和三次下西洋的马欢,在他的使命记录《英涯胜利》中记录了沿海人在海外生活的场景。七次下西洋的人数最多达到2.7万或8万人。频繁的使命无疑会让更多的中国人了解海外。下西洋后,“春花无数,毕竟如何秋实”。私人海外贸易迅速兴起,沿海人民开始大规模走向南洋。越来越多的中国沿海居民留在海外。他们参与了南洋的发展,并为此做出了重要贡献。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切都是郑和下西洋肇其端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海上活动。人类文明史的里程碑
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到15世纪初,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海上运输越来越显示出比陆上运输更大的优势。贸易需求使海上丝绸之路成为各国的共同愿望。明朝成立后,在强大国力的支持下,郑和七次前往西洋,持续了近30年的航海经验,打破了相对分散和孤立的人类交流,迈出了从陆地向海洋转变的重要一步;作为人类交流史上从陆地向海洋转变的标志性事件,促进了人类文明互动中心从亚洲和欧洲大陆向海洋转变的亚洲国际贸易网络繁荣了一个世纪,为15世纪末东西方文明在海上的融合和整个世界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开启了全球化的序幕。
这首先要从郑和船队不仅是一个庞大的外交使团,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官方国际贸易商团说起。人类文明交流的根本愿望是物质需求。自古以来,“宝藏”就是人们向往的东西。郑和船队航行的大船被称为宝船。顾名思义,他们出国取“宝藏”。曾经在明宫上演的《奉命三宝下西洋》杂剧(明赵琦美的《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和《古本戏曲杂刊四集》76册)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简明扼要地将出航目的描述为“和番”和“取宝”。虽然后人对下西洋的目的和任务有不同的猜测和争论,但明朝人是这样看的:“和番”和“取宝”。用今天的话来说,“和番”就是和平地与海外国家交往;“取宝”说明物质欲望构成下西洋的根本原因。这在明钞本《国朝典故·英涯胜利》马敬的《序言》中有更清晰的表达:“洪伟,我朝太宗文皇帝,宣宗章皇帝,咸命太监郑和率领豪俊,跨越海外,与各种商品交易。人物之丰伟,舟船之壮,才艺之巧,盖古前所未有”。
盘点:郑和下西洋见证了中国古代海洋探索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