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是汉代兴起的新现象。让我们先举几个例子。汉武帝时期的酷吏周阳由,在二千石(大概相当于今天的部级干部)中最为暴酷傲慢。当太守时,把低他半级的都尉当成仆人;当都尉时,他比太守更凶猛,所有的权力都被夺走了。他所在的地方,所有的富人和土豪劣绅都被他消灭了。他对喜欢的人“挠法活之”;讨厌的人,“曲法灭之”。后一句话,我们可以看到实质:如果权力不受控制,严刑重法只会被反派玩弄。
王文舒,更厉害,小时候是盗墓贼,后来当上官,手段很凶。他成了河内的长官,告诉皇帝要除掉县里强大的豪强,充公他们所有的财产。上奏不到两天,武帝批准,王温舒大开杀戒,血流十多里。春天来了,按照汉律不能行刑。王温舒顿感到遗憾:如果冬天再长一个月,我想杀的人就可以杀了。武帝是个残忍的皇帝,他和他的父亲汉景帝喜欢残酷的官员,这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让我们来谈谈一个软弱、怀柔、懦弱的汉成帝所负重的酷臣,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酷臣们是如何行事的。
在成帝永远持续和元延年间,外戚傲慢,有贵族连接游侠,存放亡命之徒。长安城有很多小偷和奸民。巷子里游荡的年轻人合伙杀害官员,有的还收钱为别人报仇:他们做红、黑、白三色弹丸,每人摸,红弹丸杀武官,黑弹丸杀文官,白弹丸杀死同党。这样,城市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危险,烟雾弥漫。
这时,尹赏上任后,修建了长安监狱。他命令地下有许多深洞,每个深洞都数了数。取出的土壤被盖在周围,然后用大石头盖住洞口,称这些洞为“虎洞”。然后,他让曹家、官员、村官、亭长、里正、父老、伍人等下属举报长安市各地的轻男孩和不服从纪律的坏孩子。那些穿着非法盔甲和刀箭的男孩已经登记了,总共有数百人。然后,尹赏下令按照登记一个个抓起来。
这不是真的。尹赏亲自检查。每十个人放走一个人,其余的依次放入虎穴。每个洞大约有100人,用大石头盖住洞。几天后,人们打开石头检查,看到下面的人都死在枕头上。这就是不问罪行,看到所有失业的年轻人都活埋。一百天后,死者的家人被要求挖出尸体并取回尸体。家人都哭了,路过的人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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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放手的人是谁?他们都是与尹赏有着深厚友谊的老熟人的孩子,或者是老官员的孩子,他们愿意改正。大约有几十人,尹赏命令他们立功赎回自己。许多逃离死亡的青少年被尹赏视为爪牙。为了表现出忠诚,他们特别善于追捕“坏人”,了解小偷的好恶和下落,这比普通人要残忍得多。这样,长安连狗都不敢叫。
尹赏生病临死前对孩子们说:“大丈夫当官,不怕太凶太冤枉人被免官。事后大家都会觉得你能干,会再任用你;但是如果你软弱无能,免官,那就是你一辈子都没用的时候了!当时的吏治,确实如此,鼓励的是残忍多杀;不顺应这种风气,什么都做不了。著名的能官黄霸,虽然被重用,但官至丞相,一直被官场视为无能的代表。
说实话,严厉的惩罚和严厉的法律当然具有“狗不敢吠叫”的功能;但很难保证每个人都会成为一个白白死去的青少年,以及一个酷官取得博学成就的灵魂。
西汉重刑有多狠:看到无业青年直接活埋,不问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