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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庸调制是什么税法?[租][庸][调]分别是什么意思?

当代中国人对纳税有一种莫名的抵触,说者认为这恰恰体现了中国人自私的小农意识。从事实上讲,这种抵触首先源于高税率。以最常见的增值税为例,目前的增值税是增值部分的17%(部分是13%,很少是13%)。孟子提出了理想的税收标准:『耕者九一,中国人什么是自赋?』。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目前的税收没有政治理想作为其背后的精神支柱。与西方强调纳税人权利义务的观念相比,可以不言自证。从1000多年前唐德宗时期的租庸调制到两税制改革,我们可以看到这一政治理想变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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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庸】【调】是指唐人向朝廷履行的三项义务。唐人十八岁时,朝廷拨出一片土地供其耕种,并在六十岁时归还朝廷。在此期间,每年向朝廷交出两块石头粮食,称为“租赁”;20岁时,每年在朝廷工作20天被称为[庸];同时,每个家庭每年都会向朝廷交织丝绸,每两场战争都称之为“调”。按照当时的比例,税率大概是40税一,这在历史上确实是罕见的轻赋薄赋。同时,朝廷各项收入清晰列举,有丁即授田,有户则取调,避免横征暴敛。更重要的是,它背后是为人民生产的精神。朝廷与农民呈现简单直接的就业关系,避免农民失去土地,成为租户出卖自己的现象。唐朝在这一制度下迎来的开元盛世是不言而喻的。

然后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制度了。租庸调制的顺利实施需要户籍制度作为保障,唐代户籍制度需要每年核算一次,人口需要每三年重新核实一次。在繁荣的世界里,由于懒惰,户籍的遗漏和错误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有些人在朝廷长大后没有发放土地,而另一些人在年老时继续收取租金。这种小错误的积累是繁荣世界衰落的表现。安史之乱后,户籍被大量破坏,唐初重建户籍制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唐德宗建中元年,宰相杨炎提出了两项税制:『凡百役之费,一钱之敛,先度其数赋予人,量出来制入。』简单来说,朝廷在春秋两季向农民征税的基础上,合算一年的费用。此时,税收是金钱而不是谷物,这导致贫富地区的税收差异往往很大,而这种量出为入的政策与农业的客观规律不符。与此同时,不以谷物为税收来源会导致朝廷战略储备不足。更重要的是,租庸调制的那种『有丁则授田』『为民制产』意识形态精神消失了,朝廷完全放弃了分配土地的责任,导致土地开始集中在少数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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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租庸调制中,朝廷直接向农民征税,从而保证了朝廷的正常运转。在两税制度中,大量农民失去土地,成为地主的租户。大量收入囤积在当地,导致朝廷权力逐渐减弱,地方权力逐渐扩大,唐末分崩离析开始。可以说,中国的繁荣和衰落也是如此循环。转衰为繁荣的唯一途径就是用暴力重新分配土地。如果朝廷和制度以后腐败,它将再次发生。改朝换代只是一场大规模的人事变动。

两税制实施后,中国一直是这种量出为入的税收模式,包括民国经济改革在内的王安石、张居正也难以取得显著成绩。从家庭联产承包制到取消农业税,无疑是一个重大突破。如何通过商业法律制度重建新的政治理想,恢复政府与纳税人的联系,是中国目前的一大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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