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田余庆的《东晋门阀政治》一书,讨论这个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要简单总结田先生的观点,关键还是要落在“门阀”二字上。自古以来,军事力量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一直都是真理。然而,东晋历史的特殊之处在于,军事力量依附于政治力量。门阀的政治特点是皇权与门阀既合作又对立,门阀也合作对立。在这种多方博弈下,一直没有一方能够完全压倒其他势力,也没有办法改朝换代。晚年,王导曾感叹:“人言我,后人应该思考这个问题”。这意味着在当时的政治格局下,“糊涂”是必要的。混乱的目的无非是妥协,妥协的目的是维持皇室与阀门、阀门与阀门之间的政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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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后,桓温依靠长江上游的长期经营和几次北伐,成功聚集了足以颠覆政权的军事力量。桓温行废立之事,在政治上将晋简文帝置于周红王、汉献帝的地位,甚至主动求赐九锡。从各种迹象来看,他已经非常接近夺取司马家族的世界,但他最终未能迈出这一决定性的一步。田玉清认为,这是桓温第三次北伐输给方头,导致琅琊王和陈军谢在东晋中心,仅凭政治力量就能压制桓温的军事优势。从深层次上看,这正是因为桓温的军事优势必须建立在一定的政治优势之上,否则他的军事力量可能不会绝对支持他在寻找禅宗一代的关键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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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的军事势力独立于政治势力,或门阀政治,始于北府的创立和崛起。然而,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北府及其前身在早期依附于习鉴、谢玄等门阀的政治势力,虽然战斗力强,但本身并不能影响江左政局。谢玄死后,阀门士族的军事人才逐渐枯萎,北府开始作为一支独立的政治力量崭露头角,但刘牢之的等级士族作为其领导人却无法适应这一变化。由于缺乏明确的目标,刘在东晋末期的政治斗争中反复不确定,最终失去了所有的政治筹码,自杀,标志着北府最后一股涉及门阀政治的势力的崩溃。在过去的一百年里,虚弱的司马朝廷重塑了皇权的历史任务,最终落在了以刘裕为代表的北府将领身上。
为什么王导不夺取司马家的世界?王导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