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长期甚至永久的统治都是世界上所有政权的梦想。不幸的是,事与愿违,城头变王旗的戏剧故事在历史舞台上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唯一的例外是日本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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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皇帝的政权在位多久还没有定论。根据日本人自己的说法,从公元前660年的神武皇帝到现在,皇帝已经在位2600多年了。当然,这是严重不可靠的。日本前九位皇帝在历史上没有详细记录。然而,即使日本人吹嘘的水被挤出来,日本皇帝的政权在位时间也令人惊叹。
从第一个可以在考古学上进行研究的崇神皇帝来看,日本皇帝已经在位2100多年了。即使退一万步,日本皇帝也在位1400多年,从6世纪大和国征服本州岛和九州岛的大部分地区开始。所有的皇帝都来自同一个家庭,日本历史上从未有过王朝的变化。这些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那为什么日本天皇能长期在位呢?他们的执政能力建设特别好,对国家的控制特别强吗?答案恰恰相反。事实上,日本天皇长期在位的秘诀在于他们早早失去了国家的行政权力。从公元10世纪到现代,日本经历了摄关政治、源平竞争、镰仓幕府、室町幕府、安土桃山时代、江户幕府。几千年来,皇帝的权力几乎被架空了。日本政府的行政权力从亲戚的五张照片传递到大贵族源氏和平氏,再传递到北条氏、足利氏、织田氏、丰臣氏和德川氏,这些都是武士政权。简而言之,它们从未掌握在皇帝手中。
日本民族从未以无可争辩、和平和温顺而闻名。从元宏之乱镰仓幕府执政北条氏战败集体自杀到大阪夏季丰臣氏被德川家族摧毁,日本行政权变更过程中的血腥风从未低于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然而,由于日本天皇不控制行政权,它并没有成为行政权挑战者的目标。皇帝不仅可以置身于行政权力变化的刀光剑影之外,还可以从中获利——挑战成功后,新执政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圣皇帝,献上贡献,争取皇帝承认其合法性。因此,日本历史上从未改变朝代的说法并不完全准确。更科学的说法应该是,日本历史上的行政权发生了许多变化,但每个政权都继续承认日本皇帝的地位,这创造了世界上最古老的皇室,如日本皇帝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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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天皇
乍一看,这样的结论似乎有点黑色幽默,但仔细想想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最有可能成为社会矛盾的焦点,人们觊觎的不是君主权,而是行政权(这里的行政权对应于君主权,包括现代意义上的立法权和司法权)。古今中外传统君主制政权摆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就是这些君主死死抱住行政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最后落得玉石俱焚的结局。
事实上,现在绝大多数君主都明白了这个问题。君主立宪制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行政权移交给民选政府。作为国家元首,君主退居幕后,他们也像日本天皇一样进入了长期稳定的状态。然而,这些立宪君主比日本天皇晚有更多的时间去理解这个问题(无论日本天皇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没有日本天皇长大。虽然日本直到明治维新才正式建立君主立宪政体,但此前的日本天皇制在君主权与行政权分离的核心问题上早已与君主立宪相似。然而,皇帝的权力不是通过宪法约束的,而是通过太政大臣、关白和幕府将军对行政权力的实际控制来实现的;行政人员的变更不是通过民主选举,而是通过家庭继承和暴力战争。
有人可能认为这样的“在位”有意义吗?不是木偶人,一代又一代的混吃等死?这种理解是不正确的。事实上,虽然日本皇帝实际上并没有掌握行政权力,但他们对国家和社会的影响不容忽视。日本天皇是日本神道教的最高领袖,在意识形态上对日本社会产生了重大影响。丰臣秀吉出身贫农,成为日本统治者,对天皇不得不恭敬,曾试图把自己说成天皇的私生子。即使今天天皇已经走下神坛,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还在喊天皇万岁吗?有时候,天皇也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领袖地位走上前台。明治维新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千年垂拱的皇帝突然站起来,利用自己的影响,引领国家开始现代化。当然,日本天皇对社会的影响是好是坏(明治维新)是有争议的,但这种影响本身是不可否认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日本天皇制可以说是君主立宪政体的雏形。虽然远不如现代君主立宪制先进,但这种君主权与行政权分离的制度雏形已经充分体现了君主制延长寿命的作用。日本天皇制告诉人们,任何政权都必须在权力范围和政权寿命之间做出选择。
日本天皇在位多久?为什么日本天皇长期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