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科学家沈括看到后非常感兴趣,在唐代段编写的《酉阳杂项》中,记载了“高奴县石脂水,水腻浮在水面上,如漆,采用燃灯”。他亲自调查了高奴(今陕西省延安市延长县),发现这种调查在当地被称为“石脂”、棕色液体的“石漆”。在《梦溪笔谈》中,他首次将这种天然液体命名为“石油”,并预言“这件事将在世界上大行其道”。随着石油应用的普及,其军事价值逐渐显现。
913年,后梁王李霸发动叛乱,攻打山东杨刘城。他用长竿绑布沃曲,焚烧建国门。当时使用的纵火原料是石油。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使用石油纵火的记载。后唐的李也曾两次用石油纵火,阻止后梁军队进攻,反败为胜。从这些战例来看,石油只是原始纵火材料,不作为武器,接受实战考验。
石油的主要成分是烷烃、环烷烃、芳香烃等碳氢化合物。这些物质决定了石油具有易燃易爆的特性。此外,石油的密度小于水。当遇到水时,它仍然会浮在表面。水不能扑灭火灾,但会扩大燃烧面积,造成更大的损失。
图1 《武经总要》是北宋官修的军事作品。作者是宋仁宗时期的文臣曾公亮和丁度
赵匡胤发动了“陈桥兵变”,建立了宋朝,敌视了北方边境的辽国,战争不断。雍熙北伐失利后,北宋军队从攻转防,无能为力,辽国铁骑横行无极,肆虐屠杀。防守反击成为宋军的主要战术。宋人开发了臂弓、弩等武器与辽军作战。在这种背景下,猛烈的火油柜诞生了。
据《武经总要》记载,猛火油柜“以熟铜为基础,下施四足,上列四卷筒,卵筒上横施一巨筒,均与柜内相通,油从火楼出来,均为火焰,中人糜烂,水不能灭。”猛火油柜以熟铜柜为主体,柜下有四脚,柜上有四个空心圆筒,一个水平圆筒与空心圆筒相连,柜侧有注油口,每次储油1.5公斤。
唧唧可以做简单的活塞运动,前端有引火药。使用时,唧唧通过压缩空气对油柜施加高压。猛火油从唧唧嘴喷出,用烧红的烙铁点燃引火药。猛火油在热量下燃烧,对人员和设备造成伤害。同时,还有一个便携式猛火油柜,用轻铜葫芦代替重型储油柜,有利于人员携带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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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猛火油柜恢复
猛火油柜可以持续喷火,其结构原理与现代火焰喷射器相同。最近,一些专家根据《武经总要》的记载,复制了猛火油柜,测量了5-6米的作战距离。在短兵相连的冷兵器时代,这样的距离可以有效地摧毁敌人。更重要的是,着火的士兵会发出令人心碎的尖叫声,这将动摇敌人的战斗意志。
宋军非常重视猛火油。在《续资治通鉴》中,有“修楼划船、挂毡帘、安炮座、设弩床、运砖石、烧火炬、挂木、备火油”,可见猛火油在防城战中占有重要地位。在西北地区,所有的城市都“挖地做大池,为了储存猛火油”,以防止外国人的进攻。
猛油火柜最好的战斗出现在宋金对抗时期。金皇统九年(公元1149年)十二月,鹰派宗室完颜亮发动政变,推翻了金熙宗完颜亮,自立为帝,改元天德。完颜亮性格暴虐,放荡傲慢,加强中央集权,鼓励农业,改革官制,推进汉化,为外界筹备军资,积蓄力量,计划带领军队南下,与南宋决战,统一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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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拆分猛火油柜
绍兴30年(公元1160年),汉奸倪询、梁建不仅帮助颜亮建造战舰,还成为带路党,试图斩首南宋都城临安。南宋朝廷听到这个消息后,任命李宝为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驻扎在平江(今江苏苏州),等待机会移动。
李宝,山东菏泽人,年轻时游手好闲,打架耍赖,绰号“泼李三”。靖康之难爆发,徽秦二宗被俘辱,李宝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变化。他先后在岳飞和韩世忠两位著名的抗金将领手下效力。他的手下有一支由闽浙渔民3000人和120艘船组成的水军。这些水手完全按照岳家军的要求训练,虽然人数少,但战斗力充沛。
这一次,金朝准备好了,形成了600多艘战舰和7万多人的庞大水军。与李宝的水军相比,双方的战舰有5艘:1,人数20:1.实力悬殊,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然而,李宝毫不畏惧,毅然出海,一路北上,寻找战斗机,宋金海上战争即将到来。
图4 猛烈火油柜所需的相关附件
绍兴31年9月(1161年),金军锚定陈家岛(今山东诸城附近),计划10月18日抵达杭州湾,旨在占领临安,摧毁南宋首脑中心。10月下旬,李宝在石臼岛(今山东日照附近)遇到了数百名逃离金军的汉族水手。
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李宝得知金军的锚距离他只有30多英里,正在等待进攻。大多数精通水的金军都是汉族水手。他们对金军不满意,可以作为内部反应。金军士兵没有水战经验,都住在船舱里,以避免风浪。与此同时,金军船的帆是用油布制成的,很容易燃烧。李宝审时度势,分析利弊,决定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图5 猛火油柜的风格
绍兴31年(1161)10月27日上午,南宋水军拔锚起航,乘风冲进金军锚地。金朝的汉人看到南宋战舰袭击,引诱金军进入船舱。李宝部率先带领曹洋接敌,用猛火油柜点燃帆船。一时间,火焰腾空,另一边向敌船发射火药箭,引发剧烈爆炸。
金朝的600多艘船就像被宰杀的羔羊,笼罩在火焰、爆炸和烟雾中。金兵想起锚撤离,战舰相互碰撞,加剧了金军的动荡。几十艘船冲出火的包围,想逃跑,被李宝指挥的水军追赶,逐一歼灭。
金军士兵被宋军的喷火武器吓坏了,不知道水性,不知所措。与此同时,金军内部的汉族水手果断反击,杀死了金兵,造成了更大的损失和混乱。幸运逃往岸边的金兵也被王世龙、赵凯等志愿者军队追赶,水陆并举,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胜利。
在这场战斗中,6名金军高级将领,如郑家奴,被杀,3000多人被俘,缴获了数以万计的粮草、器械、文件等战利品。除了主教练苏保衡,600多艘战舰在熄灭前焚烧了四天四夜。因此,宣布严亮斩首行动彻底破产。
图6 陈家岛海战示意
猛火油柜在陈家岛海战中的出色表现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在海战中大规模应用热火器。这场战斗被英国列为“影响人类最重要的100场战斗”。陈家岛海战的胜利加剧了辽国内部的矛盾和冲突。保守派发动政变,杀死了严亮。宋金两国陷入了长期对抗。
猛火油柜在明代的发展中遇到了强大的挑战。在明代,制造火药的技术已经成熟。红夷大炮、佛朗机枪、火枪、万敌、集束火箭等各种基于火药的武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在射程、威力、种类等方面全面超越猛火油柜。正因为如此,猛油火柜并没有像西方的“希腊火”那样大放异彩,而是淡出了历史舞台,成为人类战争中的一朵奇葩。
古代最早的喷火器,射程可达6米,杀伤力强,甚至适用于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