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时代会孕育伟大的帝国,但伟大的时代往往只能容纳下一个帝国的伟大。随着殖民活动的加剧,葡萄牙和西班牙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事实上,两国早在卡斯蒂利亚继承战争时就爆发了冲突。葡萄牙公爵最早是卡斯蒂利亚国王的女婿。一旦卡斯蒂利亚国王继承,这种断绝的继承关系可能会凸显出来。1479年的《阿尔卡苏瓦斯条约》就是这种继承纠纷的产物。在本条约中,葡萄牙国王以放弃卡斯蒂利亚王位为代价获得了东方商户的独家权利。随着双方实力的起伏和时代的变化,这种妥协必然会再次引发争议。
果然,仅仅十多年后,同样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航海帝国的西班牙和葡萄牙就不得不再次谈判海外领土。教皇亚历山大六世调解并发布了一项法令,在大西洋中划出了一条子午线作为彼此力量范围的分界线——这是著名的“教皇子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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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大陆探索的继续,葡萄牙王室发现,如果子午线是边界,几乎整个美洲都将属于西班牙,这显然无法平息两国之间的战争。最终,两国于1494年确定以佛得角以西370里格,即西经46°37附近的子午线是边界,西部属于西班牙,东部属于葡萄牙。这条子午线穿过葡萄牙佛得角群岛和哥伦布最早发现的美国古巴岛和伊斯帕尼奥拉岛,基本上符合两国海洋探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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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确定彼此殖民地的条约是前所未有的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当时,欧洲人对新大陆的地理调查仍然非常模糊。这个条约实际上划分了除欧洲以外的整个世界,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划分地球的条约,并得到了双方的良好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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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通过麦哲伦的全球航行,欧洲人最终通过实践证明了地球是圆的,这意味着一条子午线不能再实现划分地球的任务,两边的领土最终是一体的。事实也是如此:西班牙和葡萄牙舰队在“香料群岛”周围的半个地球相遇,就像两国在伊比利亚半岛相邻一样。这次相遇并不浪漫。两国远洋舰队紧张,冲突不可避免地在遥远的海平线上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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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的延续,两国于1529年再次签署了《萨拉戈萨条约》。为了确保公平,两国都倾向于找到正对西经46°37另一条子午线以平分地球为界。当时,手段不足以准确计算经度。双方派出了三名天文学家和图纸制作人,三名飞行员和三名数学家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最终确定在“香料岛”以东297.5米(约1653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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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教皇子午线”为葡萄牙留下巴西一样,这条子午线也为西班牙留下了菲律宾。在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和萨拉戈萨条约之后,西班牙帝国在世界末日与葡萄牙帝国相遇,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切割地球的壮举。葡萄牙和西班牙切割地球的赫赫武功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批全球殖民帝国,是前所未有的。但更具传奇色彩的还在后面:这两个帝国分别占据了半个地球,实际上合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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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在16世纪末连续失去了两位国王。1578年,塞巴斯蒂昂一世在征服摩洛哥时战死。由于塞巴斯蒂昂一世去世时只有25岁,没有时间抚养孩子,他正在担任红衣主教的叔叔恩里克一世不得不继承王位。然而,两年后,同样没有继承人的老恩里克一世去世,葡萄牙陷入王位继承危机,所以西班牙的场景发生在葡萄牙,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作为继承人半强制合并葡萄牙,使两国形成一个君和国,即伊比利亚联盟。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合并不仅是两国的合并,也是整个地球的合并。因此,伊比利亚联盟的领土面积已经超过3000万平方公里,仅次于大英帝国的3400万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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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故事还没有结束。早在1554年,腓力二世就嫁给了英格兰女王玛丽一世——著名的血腥玛丽腓力二世也是英格兰的王位共享者。回顾亨利·卡门所说的“西班牙是由帝国创造的,而不是西班牙创造的”,可以说是极其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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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联盟于1640年解体,在荷兰、英国、法国等新兴殖民帝国,葡萄牙和西班牙逐渐衰落。最后,大英帝国摘下了“日不落帝国”的称号,葡萄牙在1755年里斯本地震后崩溃。直到20世纪,这两个曾经横跨世界的帝国才不再站在强国之列,切割地球的壮举最终在历史的尘埃中消失了。但当后人行经过那两条子午线时,总会有一两个人,会对他们曾经的霸权发出一丝感叹。人类历史滚滚向前,有一丝叹息,足以称为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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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帝国和葡萄牙帝国分别占据了地球的一半 后来合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