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受限
三星堆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是青铜神树,高395厘米。树干分为三层九枝。树枝上装饰着水果和青铜鸟。树干由龙向下干燥,准备出发。如此夸张的风格显然与中原青铜器格格不入。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与成都平原的特殊地理有关。
成都平原东临龙泉山,西临邛崃山,南临九顶山,北临熊坡山。平原上有两个水系:岷江和沱江。日本学者西江清高认为,在新石器时代晚期,“成都平原的小地区单位在与洪水危害作斗争的过程中形成了一个政治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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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沱江及其支流鸭子河扇形冲积平原的三星堆遗址所在的什邡和广汉地区。受水系限制,广汉三星堆文化与成都十二桥文化直线距离仅40公里,两地文化发展略有差异。西江清高直言:“三星堆文化与长江中游的地方青铜器有关,而十二桥文化则与关中的西周青铜器有关。据此判断,三星堆文化崩溃后,十二桥文化被取代。相对封闭的环境对三星堆文化的形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外纽带
唐代诗人李白曾感叹“蜀道难,青天难”。事实上,三星堆文化的对外联系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封闭。云南富含铜、锡、铅等矿石。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测量了三星堆遗址出土青铜器中的铅,发现其来源是云南。据推测,三星堆铸青铜器所需的铜、锡等原料也来自云南。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连接三星堆和滇地的是“蜀身毒道”。这条路从蜀到滇,经印度,到达巴基斯坦,是中国西南部和南亚的交通要道。三星堆遗址已经出土了大量的齿贝。这种海贝只产于印度洋深海。在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的书中有“Seres一词,代表丝绸,也指丝国。学者杨宪益考证Seres是古蜀国。这是三星堆与南亚乃至地中海地区交流的直接证据。
东晋史学家常曲在《华阳国志》中记载:“彭祖本生蜀,殷太史。”不仅如此,殷墟甲骨文中还有“伐羌蜀”、“挞福于蜀”、卜辞“伐福于蜀”。
各种证据表明,三星堆文化不是孤立的,而是与中原和南亚有着密切的联系。频繁的外部接触促使三星堆成为文化界的一股清流。
开放包容
假如说三星堆是一个程序,那么它就有一系列的bug。三星堆曾出土青铜面具,巧合的是,古埃及文明和迈锡尼文明也有使用面具的传统。三星堆的戴金面具青铜头像有点像古埃及的图坦卡蒙金面。2001年,中埃两国联合发行了《古代金面罩头像》特别邮票。要知道三星堆和古埃及之间的时间跨度,相当于现在和秦始皇之间的差距。
在三星堆里,有金杖。这根金杖长143厘米,直径2.3厘米,重463克。类似的器物是古埃及和古巴比伦神权和王权的象征。藏在巴黎卢浮宫博物馆古巴比伦的汉谟拉比法典石柱上,意味着王权的权杖。相反,三星堆从未发现过中原王朝推崇的中国龙图腾和青铜鼎。
@ 三星堆青铜大立人圆帽长袍不同于先秦时期中原的传统服饰,但与中西亚的僧侣服饰非常相似。值得注意的是,三星堆人铸造青铜器的技术与南亚文明的铜焊接方法有共同之处,而中原直到春秋才熟练使用该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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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章和璧为代表的玉器出土于三星堆遗址。《周丽·春官·大宗伯》载道:“以玉为六器,以天地四方,以苍璧为天地,以黄琼为天地,以青圭为东方,以赤章为南方,以白玫瑰为西方,以玄黄为北方。”说明三星堆也受中原玉文化的影响。三星堆文化对外国文化保持开放包容的态度,勤打补丁,完善程序,酝酿出独特的绘画风格。
自我创新
文化的力量在于创新。《华阳国志·蜀志》记载:“有蜀候蚕丛,其目纵,始称王。蚕丛是古蜀国最早的统治者,被蜀人视为始祖神。三星堆文化对此有更直观的表达。青铜纵目面具宽138厘米,高645厘米。面具上的双眼柱状外凸16厘米,呈现出突眼、宽耳、宽嘴的特点。对于那些厌倦了传统文化审美的人来说,看到这个面具一定会让他们眼前一亮。
青铜纵眼面具的发现是考古史上第一次。突眼代表“千里眼”,宽耳代表“顺风耳”,宽嘴代表渴望交流。三星堆人试图强化视听功能,传达交流之声。@ 大纵目人面具玉雕、纵目人顶鸟人首玉像等都令人震惊和惊叹。三星堆文物的终极表现不仅是一个表情符号,也是一种文化创新的手段。
随着三星堆文化的出现,中华文明起源一元主导的现状发生了变化。多元化的整合模式已成为学术界的共识。三星堆种下了创新和继承的种子,几千年后获得了迷恋。
为什么三星堆文化和中国传统中原文化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