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中的“八贤王”是“贤人文化”的特殊造型。他正气凛然,勇敢执言,他至高无上,震慑昏君权奸,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帮助杨家将一臂之力。八贤王,简直就是“正义使者”,公平化身。在这里,作者无意引用经典来验证历史上“八贤王”的真实性。从历史常识来看,我认为“杨家将”中的“八贤王”不可能存在于王朝的现实中。
在评书和民间歌词中,一致首肯“八贤王”神通广大。“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辞王,手持金锏,上打昏君,下打诽谤臣”。可以看出,“八贤王”拥有巨大的魔力,并获得了皇帝的许可。宋太祖和宋太宗能容忍这样的“圣人”的存在吗?任何“九五尊”都可以安排一个特殊的人来约束别人,但不可能戴紧箍,容忍一个特殊的人来监督自己。
按照《杨家将》的说法,宋太祖赵匡胤临死前有可能把儿子封为“八贤王”,对付弟弟宋太宗赵光义,但关键是宋太宗赵光义能容忍这样一个经常爬到自己头上行使正义的“贤王”多久?史传后来宋太宗逼死了“八贤王”。我宁愿相信这段野史更符合皇帝的本质和宫廷斗争的逻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至高无上的“八贤王”不可能永远贤惠。包括皇帝敢打的“八贤王”,谁来约束自己?他不是不吃人间香火的“圣人”,更不可能永远不犯错。此外,失去受制于利益共同体的所有权,也很难使贤人公正到底。在《杨家将》一书中,“八贤王”之在关键时刻帮助杨家将一臂之力,除了“正义”之外,还有一种微妙的亲属关系。柴郡主,杨六郎的妻子,就像“八贤王”的兄弟姐妹,帮助杨家就是帮助“姐夫”。这种利益一体化能被称为“八贤王”吗?
在《杨家将》中,“智审潘仁美”一章,说明了“八贤王”的“跑偏”。“八贤王”和主审官寇准一起装神弄鬼,骗潘仁美伏法。《杨家将》原作者的初衷是解释“八贤王”的“贤德”,为了“公正审判”,但实际上他只是想露出马脚,暴露出“贤人”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干预审判的“私念”。这种天马行空的“贤人”,对潘仁美这样的奸臣来说是一场灾难,而对于大宋的国法来说,难道不同样的是允许摆弄吗?!《杨家将》中的“八贤王”造型,与其说是历史人物,不如说是民间传说中的“贤王理想化身”。在民间传说中,他的出现不仅增加了精彩的情节,而且满足了中国人崇拜圣人的心理要求。正因为如此,这位神秘的“八贤王”才会栩栩如生地到处传颂。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位“完美的八贤王”,只能满足民间的想象。
幼稚的“贤人文化观”把治理社会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个别“贤人”身上。忠孝仁义礼智信,是“贤人文化”对入仕者的全面要求。这一要求将“贤人”定位为完美的“完人”,不仅苛刻,而且不切实际。被定位为“完人”的“贤人”,不仅在中国,包括全世界,而且根本不存在。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有局限性,如果失去制约,“贤人”就不会有一个能“贤到底”。@ 所谓“完美八贤王”,宁可行其无,不可信其有。
《杨家将》中的八贤王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