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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雍正皇帝不喜欢听臣子拍马屁,怎么怒斥拍马臣子?

众所周知,阿谀奉承和隐瞒真相是中国古代官场的两大恶性。这两种恶性都根深蒂固,相辅相成。不难理解真相:阿谀奉承不仅能取悦老板,还能蒙混老板。如果老板头脑不够清醒,他一定会被这种奉承哄得昏昏欲睡,不再关心真相;因此,吹捧者可以蒙混过关,为所欲为,甚至取得巨大成就,从而回应老子的名言:“如果你想接受它,你必须先接受它”。

他一个接一个地谴责了八旗勋爵、朝廷重要官员、各方大员、封疆官员等高级官员的奉承。这种密奏和皇帝在密奏上的指示是不公开的,除了上奏者和指示者,其他人看不到。因此,雍正的指示绝不是假的。让我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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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李兰奏折的朱批中,雍正明确表达了对臣下奏折中阿谀奉承的深深厌恶。折中有“皇帝的洪福”字样,这是最常见的套语,即使与“我的皇帝万岁、万岁、万岁”相比、常见的套语,如“万寿无疆”,也算不上肉麻。但雍正在批示中明确警告李兰说:“我深深讨厌这种虚文!”
赵国麟在奏折中称自己的观点是“一得之愚”,雍正认为这是虚伪的,批示道:“用愚字多了!我怎么会愿意给愚人以藩司之职呢!”
在《宜兆熊奏折》中,他声称如何忠于皇帝,知恩图报。雍正批示了以下关于表达忠诚和失败的马屁字句(朱批):"(墨字,即奏折原文)臣虽粉身碎骨(朱批:不必这样),(墨字)至死报(朱批:怎么用?)”。蔡良奏折说,雍正的批评很搞笑,很俏皮:“(墨字)每当官兵聚集在公所,就会大声疾呼,委曲开导(朱批:因为大家都想听,大声就是,但似乎不需要)。”。王士俊从雍正那里得到了两条屯帕和一瓶蜂蜜荔枝的奖励。他趁机拍了拍皇帝的马屁,但没想到,他拍到了马脚:“(墨字)赏臣花屯帕和一瓶蜂蜜荔枝。缝衣有耀,顶跟都是龙光;怀核亲尝,肺腑长玉液(朱批:衣服只被身体覆盖,怎么能顶跟?核不足尝,难入肺腑。概属套语,浮泛不切!)”。沈廷正奏折中拼命贬低自己,吹捧皇帝:“臣自知器小才庸”。雍正看着不顺眼,讽刺地批示:“把自己的态度写得如画”。宪德奏折中自称“战栗恐汗”,朱批改为“羞耻”,使他为自己的拍马行为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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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反对虚文,他知道这些虚文“概属套语,浮泛不切”,完全无助于解决实际问题。因此,雍正在朱批中无情地谴责那些用阿谀奉承的虚文敷衍皇帝而不说实话的官员。比如他骂楼燕的奏折,“别人迂腐!一派谎言,骂马彪的奏折“满口支吾!说杨鹏的奏折“迅为笑话!果系老了,昏昏欲睡。汝据实奏我知道!”。朱批还严厉责骂上述奏折的官员。比如骂宜兆熊:“庸愚之极”、“欺骗徇私舞弊,愚蠢无知的督抚!”
骂岳超龙:“汝辈不忠不诚,凡夫俗子欺骗也!” 骂石礼哈:“不学无术,躁妄舛谬!”
骂武格:“可以说是极其愚蠢!”。这些骂已经够厉害了,但还是有更厉害的。比如朱批中骂管承泽:“良心丧失,无耻的恶棍也丧失了!”
骂魏经国:“如此负恩背理,老奸巨滑,败坏国家法纪之人!” 骂伊拉齐:“像汝忘本背恩,刚悍自用的一代!” 骂杨名时:“大欺大伪,大巧大诈!”
对沈廷正和黄国材,骂得更无以复加:“(沈廷正)是木石之无知,迅非人类!”;“(黄国材)也就是说,兽也不如之谓!”
很多被这种骂的官员“下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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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官员都是他委以重任的高级官员和贵族。然而,他无情地谴责这些关系密切的人。他知道,大多数玩弄这种吹牛和拍马的官僚都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而是试图用奉承来掩盖自己的无能、失职或懒惰。因此,在朱批中,他一再要求官员努力工作,认真履行职责。如未尽职,朱批将被追究责任。不奏报当地真相,自行追问。如问柏之蕃:“地方事宜,如民情吏治,年岁丰歉,何故没见陈奏一字?“问董象纬:“我诏尔兄,居官只务巧饰,自到广以来,没有什么实用之奏。通省难道没有什么可闻的吗?”。知情不报,责备更严厉,如指责噶尔泰:“江宁市,正月以来连此被盗,既有旗兵种违法行为,我对其他地方都很熟悉。汝今何颜对我!若云不知,是无耳无目的木偶人。如知而隐匿不奏,辜负我恩,有过汝者!”。官员只报琐事,不报大事,也不放过。比如骂塞楞额:“二身任封疆,当知大体时,似乎琐碎不应奏的事情亵渎,必有应奏的事情隐藏不应奏的人”。官员不认真调查研究,奏报所奏缺乏依据,难以逃避责备。如责法敏:“二甫到任后,还没有知道当地的事情,所以没有看到颜色的折耶!但根据一二属员的书生管见,即率尔道听途说,公然具折上奏,属孟浪妄谬!”。官员的报告不真实,应该受到严厉的谴责。如何斥责何世陵:“这个分数(按:指二麦收成)太多了。这样虚捏,何益之有!”。如果官员想隐瞒情况,那就更难过了。比如阿克敦:“汝在广东任内有数事欺隐,我深为寒心!”。奏报而不认真,也要受到训斥。比如训杨坤:“演报这么怠慢,甚至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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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为了让官员尽职尽责,要求官员上奏折务实。如果官员在奏报失误后能改正错误,这个公倒也经常给予原谅,而不是用棍子杀人。比如在朱批中对佟世麟说:“分配营伍一事,怎么情由,其实是陈奏。如知改悔,我犹宽恕”;对杨颖说:“这样认罪直陈,不文饰,情尚可恕。但是,当你奋发图强的时候,你就没有这个职责了。更有价值的是,如果雍正发现自己的指示有误,他也不会坦言,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如在朱批中对宜兆熊说:“我的前诏误了”;对杨鹏说:“我严行批判,系出一时之见。随着各地的访问,知尔所奏颇为合理。前诏指责你错了。等待另一个有旨。在专制君主中,这种因务实而自我批评的情况是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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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恶“虚”求“实”,不要臣下吹捧,要他们说实话,在中国帝王中属罕见。所以他的朱批,也是独一无二的。当然,由于各方面的局限性,他在这方面做得相当有限。在各种公开场合,他仍然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如潮而来的颂圣之词。在接受官员私下呈现的奏折时,也有被狡猾官员的超级阿谀奉承所迷惑的例子。在中国古代恶劣的官场文化环境中,即使雍正等精明强干的人,也很难真正摆脱这种千年的坏习惯。但即便如此,这种恶“虚”求“实”的精神,确实值得大书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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