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胡乱华时期,匈奴、羯、羌、彝、鲜卑纷纷入侵中原,建立了不同大小的割据政权。光是鲜卑慕容氏,就先后建立了前燕、后燕、西燕、南燕,其鼎盛时期疆域南至汝颖,东尽青齐,西抵萧漫,北守云。慕容家族的帝业经过几次湮灭和复兴,终于埋葬在南燕末主慕容超手中。这位被誉为“金刀王子”的末代皇帝,虽然能力不大,但经验却十分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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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人画像
前秦建元六年(公元370年),傅坚率领前秦军伐燕,一举攻占邺城,末帝慕容伟(wěi)还有大量的皇室宗亲被俘,包括前燕太祖慕容(huàng)北海王慕容纳之子。但前秦对他们还是不错的,慕容纳虽然失去了爵位,但仍被傅坚任命为广武太守。两年后,慕容纳因在官场被排除在外,全家都投奔了弟弟慕容德(南燕开国皇帝)。
前秦建元19年(公元383年),天王傅坚举全国之力征服东晋,著名的“飞水之战”爆发。作为南征将军的慕容德,在离开前预感到这次旅行有很多困难,于是给家人留了一把金刀,同意以此为信物,以免失散后无处认识。随着前秦军队在“飞水之战”中惨败,慕容试图趁机反叛,却被傅坚下令灭门。只有慕容的妻子段和母亲孙幸免于难。
这两位女眷之所以能逃脱一劫,也是因为慕容德的阴影——段氏和公孙氏被监禁后,狱卒恰好是曾被慕容德赦免死罪的呼延平。后者带着两个女人逃出长安大牢,隐居在深山中,报答慕容德的不杀之恩。在隐居期间,段氏生下慕容超,婆婆孙氏因年老去世。临终前,公孙向慕容超解释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并告诉他要保管好金刀,以便与叔叔慕容德相识。此后,呼延平带着慕容超母子从后凉返回长安。呼延平死后,慕容德听从母亲的建议,娶了呼延平的女儿。这是后来的呼延女王。
由于缺乏社会经验,慕容超在独自询问消息时过于宣传,他的行为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为了挽救生命,英俊魁梧的慕容超故意装丑乞讨了几个月,避免了后秦皇帝姚兴的怀疑——即使他真的是慕容超,他也不害怕疯狂,所以他不再问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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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晋书》刻本
与此同时,慕容德在滑台上建立了南燕政权,却苦于没有孩子继承。当他听说长安有人自称慕容纳的儿子时,他欣喜若狂,立即派使者去。慕容超见到使者后,没有时间带家人,就一个人去了滑台。见面后,慕容超手里拿着金刀,喃喃地说着祖母的临终遗言,叔叔和侄子相视了很长时间,抱着头痛哭。此后,慕容超全心全意地为叔叔慕容德服务,《晋书》记载其“入则尽情承奉,出则倾身下士”,赢得了朝廷上下交口的赞誉。
南燕义熙元年(405年),慕容德梦见父亲慕容华建议他将来传到慕容华,膝下没有孩子的慕容华经常觉得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所以他下令称慕容华为王子,赦免世界。因为他曾经用金刀认出了他的叔叔,所以他被称为“金刀王子”。同月,70岁的慕容德去世,慕容超登基为皇帝,只有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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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疆域图
慕容超虽然出身皇族,但从小就混在江湖上,根本不会治国理政。登基后,他试图从朝廷培养一批心腹大臣,开始排斥慕容钟领导的宗族。很快,一场严重的内讧爆发,大量的宗族成员和贵族被杀。段宏被迫前往北魏,慕容钟投奔后秦。慕容在地位巩固后变得越来越傲慢,整天只知享乐。玩了很长时间后,他在大臣的建议下,用120个乐伎换回了姚兴扣押的妻子和母亲。
慕容超迎回家后,因为厌倦了听宫廷乐队的演奏,打算和东晋开战抢夺乐妓。慕容超不顾众臣反对,强行派兵攻占宿豫(今江苏宿迁),还派出2000多名俘虏学习歌舞。这场小胜助长了慕容超的贪婪,也让他误判了形势——误以为没时间照顾的东晋是一只纸老虎。南燕攻占济南后,彻底激怒了东晋将领刘裕。义熙五年(公元409年),刘裕率军讨伐南燕,次年俘虏慕容超并斩首,南燕宣告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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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末主慕容超
看着他的一生,慕容超可以说是一个艰难的时刻,起起落落。作为一个鲜卑的皇室,它流落在民间,扮成乞丐;成为南燕皇帝,却纵情离散了人们的心。作为一代皇帝,死后连死后的头衔和寺庙头衔都没有,真的很尴尬。
这个人原本是个乞丐,却用一把家传宝刀登上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