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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学生失业调查:失业潮催生了最早的自主创业

20世纪30年代,严峻的就业形势让大学生感叹“毕业就是失业”,他们发起了向政府工作的请愿运动。为此,南京市国民政府出台了一系列解决大学生失业问题的政策措施。虽然“头痛、脚痛、脚痛”的效果并不理想,但其努力仍值得我们今天重新审视。

一组残酷的数字

1934年9月,山西省官员在一份报告中透露,山西兴学30多年,全省只有8905名大专以上毕业生,但有4700多名失业者。就连中央大学(现为南京大学)的毕业生也不乐观。1931年的《教育杂志》透露,“200多名中国大学毕业生, 半数未获得相当的职业”。

在当时的经济中心上海,繁荣的背后是为数不多的失业大学生的艰苦求职过程。上海职业指导所成立于1927年,旨在调整教育人才与职业需求的关系,为失业青年提供职业指导和职业介绍。据报道,从1930年到2772名求职者,其中国内大学毕业生821人,外国大学毕业生133人,大专毕业生292人,占求职者总数的45%。

截至1936年6月,已有80多所学校向教育部报告失业情况。根据报告结果,平均每100名大学毕业生中约有13人失业。根据这个比例,每年有1000多名大学生处于“毕业后失业”的状态。

20世纪30年代是中国高校快速发展的时期,尤其是私立大学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奇怪的是,大学教育的快速进步往往给大学生带来了谋生的不堪经历。

折翼天使去了哪里?

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大学生就像折断翅膀的天使,不知所措。时代指出:“社会一直重视大学生。大学生毕业后,一旦他们有了一个小职业,他们往往会被亲戚和朋友鄙视,社会上也会给他们各种不好的讨论。”这种社会期望和评价体系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大学生的就业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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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1937年8月5日,《中央日报》上有1467名大学毕业生失业,其中大部分毕业生对工作要求较高。比如第43位,叶女士,北平国立师范大学毕业,文学学士,希望待遇140元;第45位,黄军,国立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希望待遇150元;第99位,程军,国立中央大学商学院银行科,要求100元,在南京、上海、镇江工作。当时城里一个小康家庭的月收入是15元到30元,可见大学生对月薪的要求很高。

但现实呢?最糟糕的现实是,一些学生被迫生活,甚至加入了小偷和抢劫者的行列。《申报》报道了大学毕业生吕文清盗窃案。大学毕业后,22岁的吕文清在上海找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有一天,吕趁一位姓潘的律师睡眠不起,入房偷走了潘的皮夹。后来,当胡医生在内室时,吕又进入诊所偷窃,结果被捕。吕供认前罪,在上海第一特区地方法院被判处4月监禁,以身作则。

天之骄子的大学生成了小偷的消息,突然成了社会上感叹世风日下的话题。

为解决失业问题而奋斗

1934年7月1日,由北平大学毕业生组织的职业体育联盟正式成立。共同的失业问题聚集了大学生。

7月20日,职业大学联盟请愿代表谭舒潜在南京发表了《全国大学毕业生通知书》,强调职业大学联盟成立的原因是“选举不公平,登上繁琐、有才华、有自尊的人,最终老于蓬蒿,奔向无耻的人,爬上偷窃的地方,深闭固拒,不允许别人染指”;目的是吸引政府和社会的注意,“努力解决大多数年轻人的失业问题,然后复兴国家,拯救国家”。

职业运动联盟运动很快得到了全国大学毕业生的回应。8月7日,由中央大学学生孙光裕等人组织的中央大学职业运动联盟会议宣布成立。两天后,暨南大学国立职业运动代表苏洪宾和林启文向行政院和教育部请愿。

面对汹涌澎湃的大学毕业生向政府要求工作的请愿运动,南京国民政府不得不采取积极的回应。行政院长王精卫亲自接见了职业大学联盟留在南京的代表谭舒潜等人,并承诺:

1、成立“全国学生工作咨询办公室”,决定下个月成立,而不询问是否有资金。如果能成立,行政院将设立“全国学生工作咨询办公室”,调查各地需要的人才;2、调查大学毕业生失业人数,制定整个计划;3、与考试机构协商举办考试,使具有专业知识的学生没有机会为国家社会服务。

南京国民政府承诺解决大学生失业问题后,毕业生请愿运动略有缓解。然而,承诺的效果显然非常不令人满意。经过短暂的平静,新的毕业生就业请愿运动一个接一个地发生了。

1936年6月7日,北平大学毕业生再次组织了“服务体育联盟”运动,并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全强森作为体育代表作了报告。权声称,“服务联盟”组织的目的是“寻求群众的职业生涯”,并表示将派代表向中央政府请愿,并在不久的将来寻求帮助。

自主创业·下乡·考公务员

总的来说,政府已经成为大学毕业生解决就业问题的最大希望和依赖。南京国民政府也做出了一些反应,采取措施逐步解决问题。建立“国家学术工作咨询办公室”是它的第一步。@ 在大专以上学校设立职业指导机关,在各级教育行政主管机关设立职业指导小组。

1934年10月24日,教育部命令全国大专以上学校设立职业介绍机构,并与全国学术工作咨询办公室合作。同年12月2日,教育部命令省、市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考虑实际需要设立职业指导小组,制定职业指导小组暂行措施。

国家学术工作咨询办公室成立后,与银行合作实施小额工业贷款,帮助对自主创业感兴趣的学生。当时,大型私人银行金城银行表现活跃,并与学术工作咨询办公室签订了合作合同。

当然,发放小工业贷款有严格的程序。贷款人必须先在学术工作咨询处登记,由金城银行审核。吴羹梅、李子实、方熙万等当时申请贷款的毕业生。其中,吴汤梅于1935年成立了中国标准国内铅笔厂,生产的铅笔价廉物美,但资金短缺。1937年1月,国家学术工作咨询办公室批准并提供8000元贷款。

南京国民政府还鼓励大学毕业生去农村和边境。当时行政院秘书长朱民谊在接到职业大学联盟的第二个请愿代表时回答说:“请行政院到文江西土匪镇压总部营地聘请今年的大学生。”国民党南京市党部也认为,“边境地区的一切都需要建设,但很难叹息。”

1934年11月,国民政府考试学院在南京召开了全国考试会议。会议决定,自1934年以来,大专以上学校的毕业考试将由政府主持,并联系任命考试,以实现“考试选拔真正的人才”。《考试法》还规定,公务员的选拔考试分为高等考试、普通考试和特殊考试。参加高等考试有一定的教育和经验限制,给大学生带来了机会。

南京国民政府解决大学毕业生就业问题的结果是,少数毕业生获得了政府提供的职位,但大多数政府就业措施只是一种形式,未能获得预期的效果。除了学校的教育制度和政府的就业制度外,最根本的原因是缺乏良好的国际和国内环境来及时发展中国经济,从而未能平衡就业市场的供求关系。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南京国民政府承诺充分解决大学生失业问题,成为不可能的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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