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入关,软硬兼施地抢走了汉族的“天朝大国”,当然,名不正,言不顺。一开始,满人统治的方法还是铁腕。在政治上,大搞“白恐怖”;在文化上,大兴“文字狱”。像“嘉定三屠”、“扬州十日”的血腥杀戮,只是满人强权的“下马威”。直到形式统一完成,赤裸裸的杀戮才告一段落,甚嚣尘上的是思想钳制和文化压力。即使是相对稳定的所谓“康乾盛世”,清廷臭名昭著的“文字狱”也没有被裁掉,反而愈演愈烈。特别是《四库全书》的编辑肆意篡改了许多经典作品。即使是家喻户晓的名诗名句,他们也不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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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卷人囊中的古籍大多被动过手脚,所以很多都是二道贩子塞进来的“水货”。满清朝廷太在乎汉人对他们的态度了,俗话说:“面对矮人,不要说短话;面对和尚,不要骂秃子。所谓禁忌,其实任何时代都存在,多少,轻重。这些讨厌的话一旦成为街头巷尾的公众话题,就会形成舆论,甚至代表舆论。由于语言可能形成暴力,这些隐患被扼杀在摇篮里。俗话说“防民之口,比防川更好”。
那些《四库全书》的编辑,比如纪晓岚,自然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怕分心,错过一些敏感话题或者犯禁的字眼。结果,风声惊动,人人自危,汉臣们用尽全力挖字,宁可误杀一千,也不能让一个人漏网。他们比那些大辫子主人考虑得更细致、更无处不在。中华文明的圣贤圣哲都要“过筛子”。当然,公开反对清廷的人物也混不进《四库全书》。参与编纂的饱学者最伤脑筋的是如何修剪、削减和削减反映民族矛盾、民族压迫和民族战斗精神的作品,尽量不要引起更多的政治联想。如果你真的受不了雇佣,尽量把它扔进垃圾桶;如果有可疑的人物和作品可以被遗弃,这些皇室学者必须擦屁股并贴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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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北宋的民族英雄岳飞,他的《满江红》早已深入人心。这种人物,既不能丢开,也不敢照搬原文。怎么办呢?公然篡改!"雄心勃勃的饥餐胡虏肉,笑着喝匈奴血。其中的“胡俘”、清代“匈奴”是犯忌语汇。《四库全书》的编辑为岳飞编造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新词:“雄心勃勃,饥饿,吃肉,笑着说话,洒满腔血。“这叫什么?“满江红”气吞山河的英雄气概,顿时被阉割。政治指向极其明确的词语变得暧昧闲散。
南宋诗人张孝祥,生活时代晚于岳飞,也遭受了篡改的命运。他著名的《六州歌头长淮望断》也被刀割了。词作的内容很简单,描述了中原父老,尤其是孔子故里被金人占领后的悲惨遭遇:“洙泗上,弦歌地,也有腥味。“没想到,“羊腥”这个词犯忌,是对草原民族含沙射影,还是听起来有点粗鲁?干脆把它改成“枯萎”。就这样,北宋沦陷区和金国侵略者似乎立刻握手言欢,亲如兄弟。即使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女孩,也不能掩耳盗铃。稍有头脑的文化人会去伪存真,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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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库全书》推来推去的名人名篇多如牛毛,再比如与张孝祥同时代的陈亮,也没有跳出被篡改的“黑名单”。他的《水调歌头·不见南师久》有问题:“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耻臣戎。“耻臣戎”用法不当,立即改过来——“挽雕弓”。辛弃疾的《永遇乐·千古江山》也要改!“斜阳草树,普通巷陌,人道寄奴曾住。“寄奴,原本是南朝刘宋开国皇帝刘裕的昵称,“寄奴”是诗人对刘宋皇帝的亲切称呼。这就不行!干脆改成“人道宋主曾住”。并不是说这个角色害怕引起任何联想,也不是清廷最忌讳的“胡”、“戎”、“夷”、“狄”、对少数民族有侮辱性的用语“俘虏”。只是《四库全书》的编辑们太谨慎,太自觉了——怎么能容忍用昵称直呼皇帝呢?今天你这么叫,明天他这么叫,叫来叫去,违反本朝罪该万死。汉族文人奴性一发作,清廷“文字狱”的破坏力就越强。难怪鲁的《四库全书》经常受到后人的批评,最大的伤害是编辑肆意删节篡改,大大降低了文献资料的真实性和权威性。
清朝《四库全书》篡改了岳飞的《满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