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与国家、民族、家庭和个人密切相关。教育体系的一些微调与受影响人群的命运密切相关,受影响人群自然非常关心和敏感。经过一些细微的调整,受益人和受损人的态度自然会冰火两路,相反,矛盾重重。如果这种供需长期严重失衡,矛盾长期得不到缓解,不仅教育发展缓慢,还会影响社会稳定健康发展。教育体制供给侧改革的重点应尽可能放开供给。清末的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
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社会面临着现代化转型,需要大量的现代政治、法律、科学、工程技术、农业、医疗卫生、金融、新闻等专业人才。然而,在1905年科举考试被废除之前,国家教育体系仍以科举考试为中心,教育的目的、内容和方法完全以科举考试为基础。学习内容主要是义理、词章和考证,尤其是已经僵化的八篇文章。虽然洋务派认识到现代社会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并突破巨大的阻力建立了一些新学校,但数量有限,人才培养有限。然而,在这个阶段,官方教育体系之外的另一种教育体系悄然出现,并逐步发展,为社会提供了相对较多的现代专业人才。
1839年,马礼逊学校在澳门成立。1842年,马礼逊学校迁往香港。1850年,上海有英华书院、清心书院、徐家汇公学等。1853年,福州有教会办的格致书院,天津有望附在海楼天主堂的法汉学校,成正小学和淑贞女子小学。1864年,山东有蒙养学校,北京有贝曼女子学校,1867年北京有鹿河男子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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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洋务运动的兴起,中国社会对专业人才的需求不断增加,传教士不再满足于低水平的传教活动,需要在中国发展高等教育。因此,许多教会学校开设了大学课程,并逐渐向教会学校过渡。如上海约翰书院、中西书院、广州格致书院、北京汇文书院、南京汇文书院、通州鹿河书院等。到1875年,全国教会学校总数达800所,学生达2万人。20世纪90年代,教会学校进一步增加到2000所,学生4万人。
19世纪末,教会大学在学制、课程、设备、教学手段等方面都不完善,教学质量无法与西方普通大学相比。然而,由于教会大学的出现,一套相对完整的现代教育体系移植到中国、幼儿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到高等教育,在旧的中国官方教育体系外形成了新的教育体系,打破了政府教育的垄断地位,促进了现代中国教育向现代教育的转变。
从1902年清廷学部制定的一系列新学校文件到1905年科举制度的废除,全国掀起了新学校建设的高潮,迫切需要从数学、物理、化学到音体美的现代学校教育教师。此时,成立几十年的教会学校无意中为各省学校“储备”、一大批教师被运送。例如,1901年山东大学成立时,美国传教士、曾在山东登州文会馆任教的赫士带领文会馆的中外教师在一个月内成立了中国第一所省立大学和山东高等学校,担任总教学。
据1910年调查统计,登州文会馆和广文大学180名毕业生中,58%在全国各地任教。1926年,圣约翰大学毕业生72人在教育界工作,其中大学校长2人,大学教师65人,中学校长5人。据燕京大学统计,1938年,1700多名毕业生中,有39%从事普通教育,15%从事研究和高等教育。据1937年统计,41%的教会大学毕业生从事教育。在国立大学、私立大学和中学,绝大多数从事英语、农业、医学、体育、音乐等教学的人都是教会大学毕业生。
自20世纪20年代以来,教会大学由于自身的不断改进和发展,开辟了许多新的学科领域,推动了中国农业、法律、新闻、医学等方面的教育和研究。如金陵大学农业学院、东吴大学比较法学院、燕京大学新闻与社会学系、华西协和大学医学院、齐鲁大学医学院等,在中国处于领先地位。
外交、电报、铁路、海关等与现代化建设密切相关的部门不仅需要专业知识,而且需要有坚实的英语基础。教学大学的学生有明显的优势。这些机构也有很多员工,填补了这方面的人才短缺。
从19世纪中后期到20世纪30年代,是中国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发展的重要时期。现阶段建立和完善了重要的机关和机构。官方制度外的教会教育制度及时为这些机构和机构提供了所需的人才。
当然,历史不能简单地附着在一起。当时,教会学校诞生和发展了日益受损的国家权力。这种教育体系之外的“供给”适应了当时中国社会发展的需要,显著削弱了1905年旧教育体系崩溃后的冲击。
民国教育畸形化发展:按需分配的专业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