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下半叶,随着法国殖民力量在海上升为统治地位,第一批被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派遣的五名基督教传教士于1687年7月23日抵达浙江宁波港,白晋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中法外交关系的开始,因为他们作为路易十四的“国王数学家”来到中国。在路易十四看来,这些耶稣会士的主要职责是收集罕见的中文书籍,进行天文测试。他们于1688年抵达北京,白晋和张诚留在康熙帝身边,深受康熙的喜爱。作为来中国的耶稣会士,白晋在康熙的直接安排下,对《易经》进行了五年多的研究,这在清代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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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晋(1656-1730)年轻时在耶稣会学校学习,接受了神学、语言学、哲学和自然科学等综合教育。他很早就开始研究中国文化,并高度赞扬它。在学习期间,他有了去中国传教的愿望。1697年,白晋回到法国,在巴黎发表演讲。他认为《易经》和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一样合理和完美。他认为《易经》一书“包含了中国君主政权的第一个创造者和中国第一位哲学家伏羲的原则”。六年后,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白晋写了一部研究中国典籍的作品《天学本义》。在这本书的自序中,他提到了《易经》,说:“秦始皇烧书,大易失传,天学失传。他的书的目的是恢复天学。此时,白晋的研究内容已经涉及到《易经》,但还没有完全集中在《易经》的研究上。
康熙50年(1711年),康熙召见另一位法国耶稣会士傅圣泽进宫协助白晋研究《易经》,这是康熙安排白晋研究《易经》最早的文献。
康熙一直非常关心他们对《易经》的研究,并多次询问此事,甚至对白金对《易经》的研究给予了具体的指导,警告他“不要因为它的不同而看或敷衍。”然而,作为一名外国传教士,阅读《易经》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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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图书馆记录了白晋和傅圣泽对《周易》的研究,他们对《周易》有不同的理解。白晋对算术和几何成就感兴趣,傅圣泽专注于道教。
至于康熙皇帝为什么热衷于让传教士研究《周易》,张西平先生在《耶稣会士傅圣泽神甫传》的序言中认为,康熙皇帝安排白晋研究《周易》具有强烈的政治意图。
康熙皇帝对西方科学感兴趣,从唐若望和杨光贤的历法之争开始。他请南怀仁教他天文学和数学,张成和白金教他几何学。康熙五十年二月,康熙在与直隶巡抚赵宏羲论数时说:“算法之理,都是出于《易经》。这段话说明康熙把对数学的兴趣与中国经典《易经》联系起来。体现了康熙的“西学中源说”思想。
“西学中源说”是清初中西文化交流中的一个重要思想,对清初的思想和学术影响很大。也就是说,在安排白晋研究《易经》之前,已经有了“西学中源说”。康熙有了《易经》作为西方算法源头的想法,这也是康熙对当时中西文化冲突采取的重要文化策略。据说他安排白晋研究《易经》具有很强的政治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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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耶稣会士,白晋有一个重要的身份——索引派的主要成员。为了坚持利玛窦的政策,白晋采取索引路线,试图从《易经》等中国古籍中寻找奇迹。他认为,通过对《易经》的研究,发现了一条可靠的道路,让人们了解中国的正确哲学。他认为,让中国人皈依天主教并不比向他们展示天主教如何符合他们祖先的规则和他们的主导哲学更合适。然而,教区反对派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已经成为天学之源。要求白晋审查所有交给康熙的文稿,这实际上是罗马教权对中国皇权的挑战。礼仪之争是康熙年间中西关系中最重要的事件,对康熙的天主教政策产生了重要影响。
随着礼仪纠纷的加深,梵蒂冈和康熙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进入中国的传教士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康熙逐渐对白晋学习《周易》失去了兴趣。然而,作为索引主义的创始人,白晋的理论建立直接得益于对《易经》的研究。索引主义的观点已经成为中国和欧洲的西方人,从比较的角度理解中西文化是两种不同文化碰撞中不可避免的问题。
像白晋这样致力于中国经典研究、亲近皇帝、远离中国知识产业、形成独特思想体系的中国传教士,研究中国知识,发现中国和西方的相似之处,是他们在中国实施传教目的的手段。他们研究中国经典书籍的方式不同于中国传统书籍。这种有意识的差异使得西方世界形成的易于学习,并没有沿着中国传统的方式发展。这种深刻的差异反映了跨文化的意义。
著名的法国传教士白晋对中西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