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评论员喜欢说:“足球是圆的”,这意味着足球比赛仍然是意想不到的,一切都是可能的。虽然足球对中国男子足球队等世界级强队来说总是方形的,没有奇迹,但这句话在大多数情况下仍然有效。地球也是圆的,这是今天的常识,但是一两百年前,至少在中国,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他们的想象中,世界是一个大蛋糕,中国是世界的中心,边缘是未化之邦,只配给中国朝贡。如果他们知道地球是圆的,地球的中心只是热岩浆,无论中国人还是野蛮人只是附着在球表面的微生物,清朝国王会发现世界上还有其他可能性,他们认为一切可能都不是真的?
我看未必。即使你知道地球是圆的,它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宇宙的中心,人们的傲慢也不会减少,也许会更加膨胀。19世纪中叶,欧洲人已经知道地球是圆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认为欧洲是文明进步的。其他文明应遵循这一趋势,接受欧洲人的指导,遵守欧洲人制定的道德标准。我们一直认为,欧洲的殖民政策是为了掠夺,但这并不是全部的事实。在大航海时代的野蛮扩张之后,富裕的欧洲人开始关心思想和道德问题。除了那些比海盗更凶猛的冒险家,许多当时出国的欧洲人致力于向野蛮国家传递真理,为他们创造合理、先进的政治文化秩序,坚定地“我不进地狱,谁进地狱”。如果你读过《简·爱》,不要只记得简和罗切斯特的分分合合。还有一位金牌配角圣约翰。他在去印度之前向简·爱求婚,希望他们能一起出发。他去印度是为了传播基督的福音,拯救无知的印度人。虽然简小姐心有所属,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但她仍然钦佩他的奉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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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宗教热情,当时的欧洲政治家对其他国家的政治也有许多高尚的幻想。最近,美国历史学家裴世峰的《天国之秋》花了很多时间来描述英国人对太平天国的态度和措施,主要讨论太平天国后期的历史。
裴士锋是史景迁的学生,史景迁也是西方研究中国历史的专家,曾写过一本《太平天国》(这本书的原名是《Gods Chinese
Son》,直译应该是《上帝的中国儿子》,不知何故在中国被翻译成《太平天国》)。裴士锋书中的一些观点显然也受到史景迁研究的影响。外国人写的中国历史,就像外人看我们的家庭事务一样,有时不知道,有时,作为一个局外人,可以跳出短视的陷阱,以更独特的眼光,发现局内人无法探索的真相,裴士峰的工作可以归类为后者。
文章一开始,洪秀全的弟弟洪仁干,后来是太平天国的国王,也是香港英国传教士的助理。裴士锋从这里开始,开始讲述晚清时期被称为“内战”的战争。在英国和美国,这段历史通常被称为“太平叛乱”,而不是“内战”,就像国民党对共产党的战争被称为“压制土匪”一样。“内战”意味着双方代表一个合法的政府争夺对这个国家的控制权。“叛乱”代表了一群强盗对法律秩序的破坏,以及微妙的词汇差异,具有完全不同的价值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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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总是关注清廷、曾国藩、洪秀全各自代表的力量和态度来描述太平天国的历史。外国人在太平天国历史上的作用往往被忽视。尽管在我们1949年以后的正统历史作品中,帝国主义和清政府反动势力像往常一样狼狈为奸,扼杀了伟大的农民起义运动。主要论点是洋枪队的助战,帝国主义在上海攻击太平天国部队。虽然帝国主义确实帮助了清廷,但一般来说,我们倾向于相信曾国藩的湘军和太平天国之间的内斗是农民起义失败的主要原因,帝国主义的干预最多是次要原因。
然而,在西方人的历史作品中,一直有一种说法:大英帝国的干涉拯救了19世纪的清朝,帮助清朝士兵摧毁了太平天国的叛乱。看,虽然地球是圆的,但每个人仍然以自己为中心,描述自己。
谁在地球的中心?每一方仍然以自己为中心,描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