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战争几乎影响到每个地区,自然对美国妇女产生了不寻常的影响。许多壮丁加入爱国军参加战斗,而他们的妻子、母亲、姐妹和女儿则留在家里务农。一些留守妇女没有赖以生存的农场或商店。许多城镇都有大量这样的留守贫困妇女,偶尔她们会领导抗议物价上涨的运动;一些饥饿的妇女会发动街头暴动,抢劫食物。在其他地方(在新泽西和斯塔滕岛[Staten
Island]),妇女们奋起反击,因为她们无法为英军驻军提供大量住宿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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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革命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留在男人去战场的后面。一些妇女涌入爱国军营,与亲戚并肩作战。这种情况有时是自愿的,但通常是由于经济困难或敌人(英国士兵带来的天花和痢疾)而被迫离开家。乔治·华盛顿从未见过这些女性的“随行者”(camp
followers),认为他们扰乱了军纪,分散了精力(尽管他的妻子玛莎在1778-1779年冬天陪他度过了福吉谷的寒冬)。其他军官对夏令营里的女性更加敌视。他们不断抱怨,表现出对违反传统性别角色的担忧(也许这些女性一般都是低人一等的)。曾经有人用极度反感的语气写道:“他们披着头发,蓬头垢面,汗流浃背,背着包,到处叽叽喳喳,有时还会放荡地尖叫。但事实上,这些妇女对军队有很大的价值。当时,军队的供应体系和后勤服务还不完善,妇女的参与对军队有很大的帮助。他们鼓舞了军队的士气,并承担了烹饪、洗衣和护理等重要职责。
妇女的活动并不局限于传统的妇女工作。艰苦的军营生活使得传统的性别界限难以维持。相当多的女性(至少是阶段性的)加入了战斗,包括传奇的“大水箱莫莉”(所以她把大水箱叫给前线战士)。莫莉亲眼看到丈夫在一场战斗中摔倒,立即操纵野战炮取代了他的位置。有些女人甚至打扮成男人去战场。
战争结束后,士兵和随行人员自然回到了家乡。在和平时期,战争经历对社会(或妇女本身)如何确定妇女的地位没有明显影响。然而,独立战争确实在某些方面唤起了当时人们对妇女问题的重新思考。对自由和人权的关注也质疑了妇女的社会地位。阿比盖尔·亚当斯(Abigail
Adams)1776年,我在给丈夫约翰·亚当斯的一封信中写道:“顺便说一句,我认为你必须参与制定一些新法律。我希望你能更多地考虑女性,比我们的祖先更慷慨地照顾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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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独立战争
亚当斯夫人所呼吁的只是在小范围内扩大妇女的权利。她希望妇女能受到新的保护,避免男性的暴力和虐待。一些妇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朱迪斯·萨金特·默里(Judith
Sargent Murray),18世纪末著名的散文家在1776年写道,女人的头脑并不比男人差,所以女孩应该和男孩一样有受教育的权利。
一些政治领袖(包括本杰明·富兰克林和本杰明·拉什[Benjamin
Rush])呼吁支持妇女的教育权利和其他妇女的改革运动。20世纪80年代,耶鲁大学生就“妇女能否在地方、帝国、共和政府参政”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新的共和国打破了许多旧习俗,妇女地位问题在一段时间内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即便如此,通过法律形式确定的具体改革措施也很少,在社会上也没有得到广泛的实践。
未婚妇女在英国民法治理下的殖民社会有一定的法律权利(如个人财产、签订合同等),但已婚妇女几乎没有任何权利。她不能拥有私人财产,也不能独立赚钱。她所拥有和挣的一切都属于她的丈夫。她对孩子没有法律权利,孩子的父亲是法律意义上的家庭之主。由于已婚妇女没有私有财产所有权,她们不能参与任何法律活动(如销售、上诉或被起诉、写遗嘱)。他们没有投票权,大多数州的妇女也无权提出离婚——离婚几乎是男性的权利,尽管大多数南方男性没有这种权利。阿比盖尔·亚当斯(她的婚姻很幸福)呼吁丈夫不要让“无限的权力掌握在丈夫手中”,正是因为女性的地位。
这些法律习俗在独立战争中几乎没有改变。尽管在某些州,妇女离婚确实比以前更容易。在新泽西,妇女获得了投票权(尽管该权利于1807年被废除)。另外,很多方面的发展只是退不进去,比如女性无权从前夫的财产中收回嫁妆。这一变化使许多女性失去了生命的支柱,这也是女性日益要求教育权的原因之一:她们必须找到一种养活自己的方法。
换句话说,独立战争远没有改变美国社会的父系结构,而是加强了它。很少有女性质疑女性和男性应该履行自己的职责的观念。大多数人承认他们的价值仅限于家庭。在请求丈夫“不要忘记女人”的信中,阿比盖尔·亚当斯也迫切要求他“把我们当作上帝创造的人,像上帝一样利用无所不能的力量在你的保护下给我们带来幸福”。然而,战争确实对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产生了微妙而深远的影响。过去,妇女在家里的地位并不比佣人高多少。男女都认为妻子处于明显的从属地位,在家里的作用远不如丈夫重要。独立战争使男女重新考虑妇女对家庭和社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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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独立战争
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是妇女参战的事实,部分原因是人们在战争期间和战后对美国社会生活的重新审视。在寻求自身文化认同的同时,共和国开始重视妇女的母亲身份。正如许多美国人所相信的,这个新国家正在孕育倡导自由原则的新公民,母亲承担着培养后代成为高质量的共和国公民的重大责任。妻子在婚姻中没有平等的地位,但她们的思想、利益和家庭地位越来越受到尊重。
女性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在做什么?有什么样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