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界将公元420年南宋建立,直到公元589年陈朝灭亡,才称之为南北朝。南北朝,顾名思义,天下成南北分治之势,其正统有二。众所周知,南京被称为“六朝古都”。这六个朝代是东吴、东晋、宋、齐、梁、陈,都定在今天的南京城(东吴叫建业,晋朝改名建康是为了避开晋朝皇帝司马叶的禁忌)。而且这六个朝代,都偏居江南之地,在时间上几乎连贯在一起,而且东晋与南朝宋之间还存在着明确的禅让承袭关系。那为什么南北朝以南宋为开始,却不以东晋或东吴为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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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就涉及到“正统”之争。在儒家的世界观念中,“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因此,世界只能有一个正统。而且谁有“正统”的名字,就意味着它在政治上很容易得到支持。比如东晋十六国时期,前秦丞相王猛和傅坚的弟子傅融劝说傅坚不要征服东晋,因为东晋虽然远离江南,但是为了中国的正统,人心向晋,不适合征服。而傅坚执意伐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必欲灭东晋而心安理得。
因此,在世界动荡分裂的情况下,“正统之争”将成为各种力量争端的焦点。历史上最著名的“正统之争”是蜀汉与曹魏之间的正统之争。诸葛亮在《教师表》中说: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然而,从魏晋到北宋的官员(如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鉴》)都以曹魏为正统,将蜀汉视为地方政权。
然而,宋朝南渡后,由于与蜀汉同病相怜,南宋理学家朱子主张以“血统”为正统,蜀汉正统论又开始抬头(匈奴的汉赵政权也以蜀汉为正朔,献给刘备和刘禅,但影响力较小)。自明以来,影响力广泛的小说《三国演义》也以蜀汉为正朔,这也使曹操的“奸臣”形象深深扎根于人们的心中。
虽然蜀汉与曹魏之间的正统纠纷相对激烈。然而,历史学界的主流仍然以曹魏为正统,汉、魏、晋、宋、齐、梁、陈之间有明确的禅宗程序。如果汉魏禅宗的合法性被否认,从根本上讲,晋、宋、梁、陈不应该是正统的,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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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陈朝,陈终于为隋所并,汉魏晋宋齐梁陈这一脉帝系传承就断绝了。因此,正统只能归因于隋朝,但隋朝的帝系是从北周禅宗中获得的。肯定隋的正统意味着不能否认北周的正统,不能否认西魏,不能否认西魏。也有明确的禅让程序,从北魏到西魏到北周到隋唐再到后梁,为另一支脉的帝系传承。由于类似的原因,从北魏到东魏到北齐,这一小支脉的帝系传承也得到了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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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时期,双方互不承认。南朝修史书称北朝为“索虏”,被列为“索虏传”。北朝修史书称南朝为“岛夷”,被列为“岛夷传”。北魏(当时尚未融入中国)正式与中国王朝形成南北对峙,为439年魏太武帝拓跋涛灭北凉,完成北方统一。此时,南宋建国19年,南北朝得到承认,原本是必须的。因此,南朝以南宋开始,而不是东晋或东吴开始。而北朝则追溯到386年,道武帝拓跋贵自称代王。
为什么南宋始于南宋?为什么不从东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