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是封建王朝的头等大事,因此被称为“国本”。明神宗朱奕钧皇后王氏无子,万历十年(1582年),宫女王氏生下神宗长子朱常洛;四年后,贵妃郑氏生下三子朱常迅。明朝立储的游戏规则是:立长不立幼。神宗有意挑战规则,想立朱常迅为王子,但文官集团坚决反对。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明神宗才一次又一次地拖延,不愿意成立皇太子。
万历十八年(1590年)4月,阁臣联合上疏“教元子(长子)重国本”,威胁辞职,但神宗仍不予理会。文官集团表示,首辅申不敢努力工作,申被迫下课。另外两位邀请立皇长子为王子的阁臣徐国和王家屏也纷纷辞职。虽然国本之争导致内阁大换班,但朝臣与皇帝意见的对立没有松动的迹象。
万历二十六年十一月,明神宗才告诉内阁:同意举行皇长子冠婚礼,并分封诸王。并于次年4月下诏,责令户部从太仓(国家财政)取出2400万白银,作为皇子的成本和王子的分封。此时,长子朱常洛年18岁,大臣们要求成立王子并举行婚礼。在强烈的舆论压力下,明神宗终于同意成立王子并为他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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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在收到这份诏书后,户部尚书(财政部长)杨俊民不禁目瞪口呆:2400万两白银的概念是什么?全国税收的总和是六年!当时,巨大的军费和其他高消费使明朝陷入了严重的金融危机:不是多年来的债务,每年只有50万的财政赤字,太仓已经“没有过年的支出”。入不敷出的国家财政怎么能拨出这么大的钱作为皇子和分封王呢?除非白痴,否则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明神宗的笑话真是开大了!杨俊民实在做不到这件事,只好向皇帝报告说国库空虚,筹措不力,然后提出辞去“财政部长”一职。明神宗很快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并提升了户部侍郎陈为尚书。由于条件不成熟,资金困难,册立太子这件事自然要再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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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明神宗也知道户部拿不出这笔钱。如果拿不出来,就要发“红头文件”,责成户部办理,这就是问题的奥秘。明神宗的动机其实很简单:他只是想报复和刁难朝臣,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样他们就可以无休止地谈论和建议建立王子。他根本不想立皇长子朱常洛为皇太子。他真正喜欢的未来嗣君是皇三子朱常勋。这一次,他终于达到了报复朝臣力阻他立朱常迅为王子的目的,出了一口“恶气”。
朝臣们实在受不了明神宗这种青皮泼赖的行为。万历二十八年新年过后,他们甚至像珠炮一样向皇帝发动了新一轮攻势。第二年,明神宗终于将朱常洛列为皇太子。这场持续了15年的国家争端终于尘埃落定。
为什么明神宗迟迟不愿立太子,以至于群臣以辞职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