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汉人一样,北方游牧民族的宗室权贵也非常激烈地追求至高无上的皇权,捍卫宗族利益。对他们来说,无论宗族兄弟、叔叔和侄子如何咬猫、血腥杀戮、权力交替,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属于内部矛盾;一旦宗族圈外的外姓染指皇权,持有神器,就属于篡夺王位,大逆转,宗族权贵将共同分享,排除,然后快。东晋十六国时期,鲜卑慕容氏建立的西燕政权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历史上,西燕政权只存活了短短11年,但七位皇帝轮流上台执政,都没有好的结局。唯一一位姓外的皇帝段也死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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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随(?—386年),鲜卑段部人是西燕政权继慕容冲之后的第三任皇帝。至于段随的出身,他在正史上没有留下多少笔墨。他只能从字里行间得知自己是燕国贵族。他曾随慕容氏起兵反前秦,后成为慕容冲账下的领军将军。历史上,鲜卑段氏与鲜卑慕容氏关系密切,如前燕政权奠基者慕容的妻子、前燕开国皇帝慕容的皇后、前燕景昭帝慕容的宠妾、后燕武成帝慕容垂的三位妻子、后燕惠皇帝慕容宝的皇后,都来自鲜卑部。慕容氏和段氏之间的倾向性婚姻传统使鲜卑段氏在慕容帝国发挥了重要作用,段随应该是其中之一。
事实上,段随的命运与慕容冲息息相关。慕容冲是前燕景昭帝慕容的儿子,美貌非凡。前燕被前秦灭后,包括慕容冲在内的众多皇室宗室被俘迁至关中,成为傅坚的战利品和阶下囚。飞水战败后,前秦统治不稳,慕容宗室趁乱反秦。慕容垂和慕容鸿在河北和关中建立了后燕和西燕的政权。西燕在第一年(385年)的第一个月,慕容冲以皇太弟的身份继慕容宏之后成为皇帝。不久,他率领大家攻打前秦都城长安,先后逼走了傅坚和傅宏的父子,以及被傅坚强奸的仇恨。在这场由慕容冲发动的悲惨复仇战争中,段率先取得了突出的成就,进一步提高了他在国家和军队中的声望,也为未来取代慕容冲奠定了基础。
进攻长安后,慕容冲放纵部属大掠,抢遍全城。慕容冲的部属大多是鲜卑人,不习惯关中的生活环境,“都有回归的志向”(《资治通鉴》)。洗劫长安掠夺金银心满意后,他们都想回到东北华北的前燕故乡,一个是与著名实力雄厚的慕容垂汇聚,另一个是与久别的家人团聚。然而,慕容冲却“果据长安,乐之忘归,以慕容垂著称,跨越山东,怕进,课农筑室,为久安之计”,大有乐不思蜀之意,最终导致“众咸怨之”(魏书)。慕容冲在长安住了十多年,目睹了长安的繁荣和财富,渴望长安的舒适和温柔,因为害怕叔叔慕容垂的力量,担心他的地位不能保证,所以他不想也不敢回到鲜卑的家乡。
大家都想东归,皇帝想留下,君臣之间的分歧和矛盾由此而起。左传云:“以欲从人,则可;以人从欲,鲜济。“也就是说,如果你让自己的欲望服从别人,你就会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你让别人服从自己的欲望,你就很少成功。慕容冲为了自己的私利,自己的欲望,不顾大家的意愿,不顾人心所向,必然会引起鲜卑的士兵的怨恨和反感。此外,慕容冲进长安后,享受快乐,逐渐放弃,奖惩不均,命令未知,“只有左仆人射慕容恒,右仆人射慕容永协议政治,但也不太信用,所以集体怨恨,叛逆亲属”(“两晋演义”),所以军事思想改变,包括段、左将军韩燕也有芥末。此时,西燕政权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汹涌,政局不稳定。
作为一名领军将领,段随虽然对慕容冲不满,但并没有达到杀主自立的程度,韩延的言辞和教唆无疑点燃了他的欲望之火。韩燕和段随素交好,多年来一直是战场上出生入死、互相帮助的将军。他们的个人关系和工作关系非常密切。经过一些权衡利弊的讨论,他们一拍即合,最终成为杀死慕容冲的两位主谋。韩延之所以能激活段随篡逆的心,是因为段随的战功太大,有韩信、彭越等功高震主、兔死狗烹饪的危险;而韩延也想利用立场立场的功劳,在政治上获得利益。韩延的鼓动不仅造就了段随,也毁了段随。
关于韩、段两人的秘密谋事,正史上没有记载,《两晋演义》讲得很详细。“将军韩延等。,因为大家都不开心,就和前将军段商量:‘今天的主人很骄傲,臣民也很不安。怎么办?我和将军百战,才得关中,怎么能让庸主败坏呢!段随道:‘根据君的意见,该如何处理?韩延附耳说了两句话,只是摇了摇头。延变色道:“如果将军没有信,恐怕灭族是不可避免的!不知不觉失惊,延说:“韩信彭越,功高天下,还被杀,将军能像韩鹏吗?听了这句话,也觉得动心,因为即按延计,乘夜行事。“二年(386年)二月的一个晚上,韩延等人突然发动政变,杀死了在皇宫喝酒玩乐、醉生梦死的慕容冲,立段随燕王,改元昌平,祈求和平。
虽然段随没有正式称帝,但他登上皇座,受廷拜,主朝政,实际上是一代帝王。慕容冲被杀,段随后即位,在西燕政坛引起轩然大波。第一,段随是杀主而立,属于以下犯罪,抢班夺权,谋朝篡位;第二,段随是慕容的外戚远支,属于外人行列,取代慕容名声不正,言语不顺;第三,段随虽然有一定的地位和显赫的战功,但其威望和实力远远不足以震慑慕容部众;第四,段随即位后,并不代表鲜卑士兵的意愿,也不符合民意,而是像前慕容冲一样驻扎在长安。让全心全意回老家的士兵们大失所望。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导致段随不久后被废杀。
慕容恒、慕容永等代表鲜卑慕容家族利益的宗室近支,虽然没有显著的声誉和才华,但曾经迫于形势向窃取统治权的段随俯首称臣,但内心却有一百个不满。出于“神器业重,别人拿不到”(《晋书》)的大道理和原则,慕容恒和慕容永自然拒绝坐视段随主政西燕,也不愿意让这个外人霸据成业,安然称王,对段随只是阳奉阴违,伺机杀人。为了维护宗族利益,顺利东归,经过密谋,他们在当年3月的一天,率所有亲信攻杀段随,废墟皇帝的尊号,杀害韩延等人。段随的势力被一网打尽。从被拥立到被废杀,段随前后主政西燕不到两个月,死后没有头衔,没有庙号,葬处不明,历史上被称为西燕王,也被称为西燕废帝。
自古以来,在君权制度下,宗族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入主中原同化后的鲜卑慕容氏也不例外。部下篡位,外人当国,除非有强大的实力和手段站稳脚跟,压得住阵,笼得住人,服得众,否则就会被排斥,被暗算,难逃短命而死的厄运。幸运的是,失去了它的生命。段随非慕容,以下属和外人的身份自立,不能以士兵的意愿主导自己的决策和行动。他不可避免地成为西燕慕容族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段随后被废除是对这一事实的实例解释。段死后,慕容恒、慕容永推立宜都王慕容恒之子慕容凯为主,立即率领40万鲜卑军民东归。(刘秉光)
西燕慕容政权中唯一的外姓皇帝:揭秘段随的生命